房门虽然虚掩,但庭院中的树影沙沙之声仍是隐隐可辨。
唐君修来得很及时,在他的眼中,玉芙当时已经被对方掐住了脖颈摁在了地上,但让唐君修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冲入房间的时候,看到少女竟也没有坐以待毙,她一把拿起桌边的剪子朝着对方的脸上戳了下去。
那闯入的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来,在僻静的院子里听来极为渗人。
明明该是个侯府的表小姐,可院中安静至极,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赶来救她,有的被迷晕了在床,有的则硬撑着赶来和他报信。
也幸好她的丫鬟来了,这般精心谋划的手段,侯府能做到这一步的屈指可数。
唐君修垂下了眼帘,压抑下心头的滔天怒意。
母亲!为何要如此依依不饶的,看着眼前被欺凌得惨不忍睹的少女,这个年轻的世子第一次对自己的生身父母产生了巨大的怒意,也正是这股怒意,让他紧随其后在玉芙挥动剪子之后又果然将男人踹开,狠狠的一脚将他直接踢晕了过去。
身为平阳侯精心教养的嫡子,唐君修文武双全自然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
“玉芙,没事了!”他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瞧着这模样就知道这是个某个府里的家奴,想不到他居然如此色胆包天,竟是对堂堂的侯府小姐下手。
被谁指使的根本不用多猜。
“世子,你放开我!” 少女显然是被人下了药了,美眸因身上难受而蓄起了泪珠来,此时她的声音颤抖中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媚态,比往日更为勾人,让唐君修都觉得心头一颤。
但他知道她并非刻意如此,下药的人显然用了不轻的剂量,此时她还能维持清醒,实在是意志力坚定,胜过寻常女子太多了。
话虽如此,她却显然还是被吓得瘫软了身子,在世子的怀里打着冷颤,让人既是怜惜又是佩服。
唐君修的心底里升起了熊熊怒火,后怕与恐惧侵袭着他每一寸骨血。
但同样的,他为少女临危关头的反抗而震惊,或者说悸动。
那灼人的媚色和她的勇气一样令人赞叹,让他的眼底浸染上深深的动情。
“没事了!” 他拼命地将她紧紧地抱住,在这个瞬间,他完全忘记了男女大防和授受不清,而是将她揽入怀中细细安慰,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
怀中的少女仍在发抖,而站在幻境外的玉芙则蠕动着嘴唇:“我不傻,世子心里只怕也明白这是谁的手笔。”
一片黑暗里中,她开始无声地流泪,唐君修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自从侯爷想要纳了我,侯夫人便视我为眼中钉。” 少女泪流满面,红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看得唐君修更为心疼。
“可我不怪她,只怪我自己命苦,但我早就拒绝了侯爷,这辈子我不会与人为妾。”
“我知道!” 唐君修沉声道,少女的话让他的心一寸寸地被揪紧,象是有人用力地攥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一个孤女,身如浮萍,只求安稳……”
“我给你安稳!”他打断她的话,深深地看着她,眼神专注,“我娶你,玉芙……”
玉芙仿佛是怔住了,她身形颤了一下,低声道:“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会让父亲不得不同意的。”他甚至都没有提到徐娇,可见在他的心底里,这个母亲已经名存实亡了。
“我会亲自和圣人求恩旨,只要陛下赐婚!父亲就不得不接受妥协……”
谁料少女的神色骤然地变得更冷,甚至用力地一把推开了唐君修:“世子这话说得就更可笑了,从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可能绕得过侯爷和侯夫人?”
显然她是把唐君修当成了哄骗她的居心不良的贵公子。
可她会生气,就更证明了她在意不是?
唐君修心里一时又是滚烫一时又是酸涩,他苦笑道:“我最近为陛下办差,几件重要差事都办得极好,若是以此为由求他,总能求得一些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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