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江城督军宋逸辰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可是他一直忙于军务，迟迟没有履行与这个女孩的约定……

他的抽屉里存放着许多未寄出的信件，直到民国十三年冬，临近年关，宋逸辰再次来到大上海滩……

谭晚榆也褪去了几分稚气，出落的温婉大方，她总是书本不离手，成熟懂事了不少……

谭晚榆从门外走进来，一身上等狐皮大氅，从大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旧书铺淘来的旧书抖了抖，将大氅脱下挂在衣架上……

谭景琛：把书护的跟宝贝似的，真搞不懂你

谭晚榆：这可是南街旧书铺淘来的，沾满了学究气，可不就是宝贝吗？

谭景琛：人家顾漓梦跟你一般大，人家都快当娘了，这么多适龄男子，你倒是眼高于顶，沈家老二对你也不错……

谭晚榆：等我过完生日……就不等了

谭景琛：这可是你说的

谭晚榆：我跟漓梦说好了今天去给孩子们包饺子的，书我先放这了，我先走了

谭景琛：门外有伞

谭晚榆穿上狐皮大氅，打上伞徒步走了过去，屋内生了火炉，顾漓梦已经等候多时了……

顾漓梦：晚榆，快过来一起包饺子

谭晚榆：路上有家老书铺，我耽搁了一会儿，你来的挺早啊

顾漓梦：好不容易让我出一次门，可不得来早些吗？

谭晚榆：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你家那位总算舍得当你出来了

顾漓梦：等你成了婚，也是一样

谭晚榆：真羡慕你们，才成婚多久啊？

顾漓梦：沈少爷对你也不错啊，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谭晚榆：所以过完生日，我就不等了

顾漓梦：所以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谭晚榆：看我包的大元宝

顾漓梦：为什么不写信给他？

谭晚榆：写了……该寄去哪里呢？

顾漓梦：若是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谭晚榆：你会包饺子吗？如今你倒是风光无限

顾漓梦：烟花虽美，也只耀眼这一刻，往后便是烟消云散，风光无限……也只是暂时的

谭晚榆：成了婚……果然不一样

她们相视一笑，继续擀皮包饺子，半晌后才包好下了锅，直到下午才各自回了家……

响起一阵敲门声……

谭景琛：你这么早就回来……你怎么来了？

宋逸辰：过来跟你们搭伙过个年

谭景琛：还带了绍兴陈酿呢？快来坐

宋逸辰：三十年的

谭景琛：你也太懂我了

宋逸辰：你妹妹如今还在家吗？

谭景琛：你这话说的，我妹妹若是离家（结婚）肯定是要知会你一声的，如今还在家

宋逸辰：那这么大的雪，你妹妹不在家吗？

谭景琛：给孩子们包饺子去了，过会儿就回来了

宋逸辰：令妹可真是心善

谭景琛：这倒是真的

门外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谭晚榆走了进来，脱下狐皮大氅挂在架子上……

谭景琛：回来了？

谭晚榆：哥哥，你今天就让王妈回去吧，我包饺子

谭景琛：我一早就让她回去了，这个是你大哥哥，你还记得吗？

她望着她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男人，愣了神……

宋逸辰：对不起啊，我是不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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