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必须敬重之人。”
宫远徵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不过他更疑惑,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见李莲花,还有点着急,直到被侍卫告知,李莲花被雾姬那个女人叫走了。说是有要事商量。
但他依旧不放心,直到……
前方一个提着灯笼的人影出现,款步而来。
宫远徵眯着眼,看清来人后,放下按在腰间暗器袋上的手,微妙地说:“雾姬夫人,真是稀客。”
李莲花在她不远处,缓缓走来。宫远徵看到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他与李莲花对视一眼,见李莲花微笑,哼了一声,又转头和宫尚角对视一眼,心知肚明雾姬夫人为何深夜前来。
雾姬夫人走到他们面前,止住步子。
宫尚角虽心明如镜,但在对方还未开口前,他不露声色,只是提醒:“宫门刚出意外,夜里已经全山戒严,雾姬夫人若是没事,还是不要——”
雾姬夫人低声开门见山道:“宫子羽的身世,我记起来了。”
说是“记起”,实为倒戈。
果然……宫尚角不易察觉地勾起嘴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夜露霜降,屋外寒冷,请雾姬夫人随我回角宫详谈吧。”
雾姬夫人却摆手:“耳目众多,人言碎杂,我随公子走走就好。”
宫尚角会意:“那我送雾姬夫人回羽宫。”
说完,宫尚角转了个方向,三人缓步在夜色里并行。
廊亭曲径,夜深空寂,方圆几里无人。
宫远徵的手放到暗器囊袋上:“我自有办法让她交出来。”
“宫远徵精通毒药,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的……”说着害怕,雾姬夫人脸上却露着毫不畏惧的神色,“我作为死去执刃的侧室,本就只算是半个宫家人,我的命,不值钱。但要凿实宫子羽的血脉身份,光凭几页旧纸,恐怕不够。到时候我如果能做人证,医案做物证,定能助角公子成事。”
这一点与宫尚角不谋而合。见雾姬夫人表明了态度,宫尚角恭敬道:“远徵弟弟少年顽劣,不懂礼数,雾姬夫人不要介意。你突然记起过往,自然是好,只是我很好奇何事让你改了心意,毕竟你待子羽亲如己出。”
虽为继母,但雾姬夫人这么多年从无错漏,对宫子羽亦是真心相待,除非诱惑足够大,才能与这么多年的感情相抗衡。难道宫门女人一心为了自由,能做出任何事?
宫尚角不免怀疑,心里多了几分探究。他转而看向李莲花,李莲花刚才可是被这个女人叫走了的。李莲花对着他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微眯。显然是告诉他,有点问题。
雾姬夫人看着天边的月色,天地宽大,衬得她的身影渺小、孑然。
她幽幽叹气,目光还在远处:“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久到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一切。老执刃身故,宫门又逢多事之秋,待在这里只有日夜惶恐,我想远离腥风血雨,在世间找个安宁之地度此余生。”
她说得辛酸而坚定。眼前露出羽宫的门廊,她停下脚步,转身欲把手上的铜灯递给宫尚角,宫远徵却抢先一步接过了。
雾姬夫人看着宫尚角,目光里充满深意:“前方就是羽宫范围了,角公子留步吧。夜路曲折,角公子,不要走错路才好……”
“还有,李公子。聊的很尽兴,希望下一次。你还能抱有如此心态……”
说完,雾姬夫人转身隐进夜色之中。
宫远徵明白雾姬夫人的事哥哥自有主张,他唯独担心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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