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1)

思索间，琴软迷迷糊糊地挪了个位，

诶？

我手臂不舒服吗……

不对，

站起身，我找了块毯子给她盖上，慢腾腾地移出了房间，

这一顿噼里啪啦的发泄，小姑娘醒了看见我指定贼尴尬，

刚出门没多远，“新妹妹”就一脸担忧地朝我走来，

“姐姐……”

“停，你不用说了，小姐已经开导过我了，”摆摆手，我一脸正气凛然，“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我……”

“不是，”“新妹妹”一脸为难，“夫人叫你……”

……

“行，不用担心我，这就去。”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小忐忑，

高门大户规矩多且严，这夫人叫我，

应该没什么好事啊……

……

所幸“新妹妹”够义气，一路领着我往琴夫人那走，

行至院前，抬头一看，

春晖院，

……

哟，

挺有文化

……

“行了，妹妹你先回去，”把这“新妹妹”往回推，“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姐……”“新妹妹”一步三回头，虽面有不忍，却只得往回走，

拍拍裙子，我踏进院门，进到主屋，未见到琴夫人，

自觉跪下，我开始琢磨这屋里的陈设，

主位旁是一幅对联，

“悠悠慈母心，惟愿才如人。”

桌子上摆着两盏青花压手杯，

厅堂主轴贯穿，左右对称，两侧各有一摆桌椅，后又有博古架隔断侧室，两边的花几上依次是牡丹、金菊和玉兰，花卉馥郁芬芳，室内弥久盈香，

真有钱啊……

……

“你来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拖动声响起，我立刻挺直上身，

“夫人安好。”

琴夫人轻嗤一声，随意瞥我一眼，

“你在软儿院子里的事，我都听说了……”

……

果然是来算账的……

不过，

竟然是她亲自来……

“夫人恕罪，奴婢一时糊涂，犯下此等大错。”

摆上一副慌乱的样子，我身体轻微颤抖，声音染上哭腔，

呵，

小样，

这种事我在晴空山已经轻车熟路了好吗？

……

琴夫人未有表态，任我跪在地上颤栗，

只轻轻拿起压手杯微呡一口茶水，末了，横扫我一眼，

“照府里头的规矩，秽乱府院，”她顿了顿，加重语气，“该打二十大板，发买出府。”

配合地抖了两下，我慌忙磕头，

“夫人饶命！夫人饶……”

……

琴夫人仍未有所动作，徐徐喝了半盏茶，随手摆弄着桌上的玉雕，

“软儿小时，我对她多有忽视，如今想来，也是亏欠颇多……”

行，

终于表明意思了，

……

“夫人……”

“你若肯为我传达软儿的意思，”琴夫人欠欠身，“我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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