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念的办公室和顾禾想的不太一样。在一般的办公桌后有一扇很大的窗户,窗帘是米白色的,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着点微黄色。顶灯也不是刺眼的白,有点微蓝。在淡蓝和浅光的光交界的地方,竟然有一种柔和的波浪的感觉。
窗户旁,有一个榻榻米,小桌子上摆了些甜点和一套茶具。姜以念带顾禾坐上榻榻米,递给她一套试题。
“先走个流程,花些时间做个测试吧。”
顾禾点头,埋头做题。
姜以念进房间后套上了白大褂,头发挽在脑后,散落下来几缕发丝,脖子上带着一条造型特殊的项链。
她的好看和顾禾不同,顾禾眼型偏长,而姜以念偏圆,是一种桃花眼和杏眼的结合体,眼尾略上挑,一眼看上去就是跳脱的性格,却又略带一点温和。
姜以念泡好茶,顾禾也做好了测试,她把茶推过去说:
“喝一点吧,这茶是从我爸那白嫖来的,好茶。”
“谢谢。”
顾禾一口一口掂着茶,时不时看一眼正在观察自己测试结果的姜以念。
“想尝尝这个小蛋糕吗?我托小陈护士帮我买的。他们家甜品我超爱。”
姜以念看完结果后开始和顾禾聊起来了。
“可以吗?”
“当然!今天没什么号也没预约,我们聊聊天。”
“好。”顾禾没吃午饭有点饿,就着茶吃起小蛋糕,在这种环境下她莫名有点放松。
“虽然这么问可能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事。”姜以念看着她说.。
“什么?”
“家庭,生活环境,什么都可以。”
顾禾停顿了一下,放下勺子思考了一会儿,开口:
“我不是这边儿的本地人,前段时间刚跟我弟弟搬过来,不是亲弟弟。他在这边儿上大学…我爸妈去世的早…”
顾禾和姜以念聊了很久,在说到之前那些冷眼和恶语的时候她略带舍糊的半跳了过去。直到姜以念问地:
“能说说你有这些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我知道有些过去对你来说就像灾难,也不愿回忆,但其实你不用把我当医生,就当或是一个你最想倾诉但又说不出口的人,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聊一聊,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可以吗?”
顾禾这次沉默了更久,端起冷掉的茶了口,望着某一个虚空的角落缓开口:
“十五岁的时候…”
最后,顾未走出诊室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她。望着手上的报告单想起了姜以念刚刚说的话。
会在某一时间陷入自我怀疑,反复回想所有令自己痛苦的事情,控制不往情绪,没有原由的流泪,因为想冷静下来指自己手臂。
轻度抑郁和中度焦虑
“如果不控制,你会越来越想在情绪崩溃的时候伤害自己。你不能自己硬扛。”
顾禾握住手中的药瓶和报告单一股脑儿塞进包里姜以念加了她联系方式,说她如果有任何情况1都可以联系她。
因为姜以念知道,所有当下的压力带来的问题,远比原生家庭和日积月累的痛苦带来的抑郁要好解决的多。顾禾的情况不能急于一时,只能慢慢来。
她也猜到顾禾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加到顾怀身上,她只会自己扛。姜以念既作为一个医生,也作为一个朋友,顾禾愿意毫无保留的在她面前揭开伤疤,她就愿意尽力帮她走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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