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
贺楼竹扑在姐姐怀里,放声大哭。泪水如决堤的江水,从紧闭的眼角奔涌而出。她的肩膀剧烈地起伏,连带着周身空气都为之颤动,让人听了心酸。
她压抑了很久,日思夜想的,全是贺楼兰的笑脸。贺楼竹张开双臂,将姐姐拥入怀中,熟悉的安全感里,又藏着一丝陌生:姐姐的身体不再如曾经那般柔软,而是略显单薄。
不过,只要现在还在她面前,还能拥抱她,就很满足了。
如果姐姐没有回来,她会在阴影中沦没一辈子。
“好了,小妹,别再哭了,我不是在这吗。”贺楼兰抱住多日不见的妹妹,眼眸湿润,盛进一汪滚热的池水,倾之欲出。
父母在一旁,对孙元义和冷云深二人连连道谢,诉说不尽感激之情,硬要留他们用晚饭。
“多谢先生们了,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孙元义客套道:“二位客气了,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莫要再言谢了,请好生照看小姐吧。”
贺楼兰父亲斟了一壶茶,分别倒给二位侠士,问道:“请问二位,小女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才会这般恐惧?”
孙元义抿着茶,娓娓道来。
师徒三人行至山庄口,庄主门前,万籁俱寂,风卷残响,回荡在空旷的街角,无人倾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混合着泥土和青草味儿,让人的心灵得以平静。
纳兰衡暗道不妙。
“莫不是,已经中计了。”这份安静,渗透进每个感官,思绪也跟着沉浸在这份宁静与平和之中。
“是啊,已经不可控的平静下来了。”冷云深搭茬。
“还不知前面会有什么危险,你们两个到我身后来。”孙元义领在最先,带着他们走到了一间名叫“望舒酒楼”的小屋前。
“是没见过的建筑,新开的酒楼?”冷云深问。
木质的窗棂,漆面早已脱落,露出下面的纹理,有的地方甚至开始腐朽,且积满了尘埃。屋顶的瓦片已经松动,积在屋顶的雨水顺着缝隙,滴落在屋内,几丛野草围绕起墙面。
“不,如此老旧,绝不是新建的酒楼。难道是什么幻境?”纳兰衡道。
“总之,先进去看看,你们跟进为师。”
三人进了门去。
“请问,可有人在?”话音未落,屋内走出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个子刚够到孙元义垂在身侧的手。
她的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眼神游离不定,失去了焦点,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憔悴。
“我叫唐欢,这里的小二,几位客官好,需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吗?”
见出来的人是个小姑娘,冷云深不禁心底起疑云。
“小姑娘,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的父母在哪里?”
“客人,是这样,我在帮外婆照看店里,外婆忙了很久,累了,正睡着呢。”唐欢很僵硬地解释,“客人,需要喝点茶水吗?”
孙元义点了点头:“是的,这‘望舒酒楼’的招牌,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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