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是很久以前,有一个小门生,背后偷偷对着钟净秋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本来钟净秋没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人,就算现在在眼前,日后也必定留不久。
却不料纳兰衡直接砍了他一条腿,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鲜血溅了满地,他抱着断掉的地方,痛苦哀嚎。最后也没有人在师门内,再见过那个小门生,有人说他起了惰性,不愿再学;也有人说他亲人抱恙,需要照看。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仿佛人间蒸发。
那日,钟净秋不在场不知道,冷云深在墙后看得清清楚楚。
平日里的温柔体贴完全消失,余下的只有冷漠和蔑视,明明可以好生教育,却一定要采取极端的方式,甚至给冷云深一种错觉,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屠戮才是他的本性。
钟净秋怕他,怕的是他的严厉。
冷云深畏惧他,是畏惧他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次露出那样的面孔。
钟净秋和孙元义与他走得近,也怕纳兰衡伤害到他们,尤其钟净秋,那个武力永远跟不上来的笨蛋,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师哥,你没事吧?”
一只手在眼前上下晃,冷云深这才回过神来。
“……”他移开目光“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站着睡着了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他咬牙,“你,以后尽量远离他,至少保持一个固定距离。”
“为什么?”
钟净秋云里雾里,但是面前的师哥貌似什么也不想和他解释。
“叫你远离就远离,问这么多做什么。”
“啊。”钟净秋非常不解,“可、他也是师哥,怎么能这样?”
“好了,演武大会明日开始,今天一整天,这院子都属于你,好好练习。”说罢,转身离开。
“啊、哦,知道了师哥!”
翌日。
第一次演武大会,显然乡亲们都很努力地捧了场,来参加的人不少,单看架势,个个都是高手。钟净秋也不免紧张,死死抓着冷云深的衣角,揉出大片褶皱。
“别紧张。”冷云深安抚着他,“不管怎样,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钟净秋点了点头。
“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的!”
冷云深摇头:“我的意思是,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
“你与大家,练武与不练武之间来比,难道还有不自信的吗?你千万要注意不要伤了人,只打下台去就够了。”
钟净秋听完释然地笑了。
这话是相信他可以的意思吧,可以这么理解吧。
一位蒙面的人拿来一只竹筒,竹筒里装满了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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