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忙完,谢危还是去了皇宫一趟,不管薛远是不是看出他已经倒向了勇毅侯阵营,当时出府用的借口是要入宫,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进宫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路上他碰见了正在出来的陈瀛和张遮,谢危朝着两人颔首致意。
陈瀛上前行了一礼道:“谢大人,怎么这个时辰就进宫来了?”两个人算是有些交情,说话还算随意,想着给他提个醒,便又道:“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别去寻陛下了,今夜查了一夜的案子,陛下想来也乏了。”
谢危点了点头,神色自若的随便扯了个借口笑着道:“二位大人亦是辛苦,我不过是前些日子留了本琴谱在文昭阁,想着公主伴读们马上要归家,不如整理出来用做授课之用,所以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谢少师尽职尽责,我这便也不多叨扰了。”陈瀛道。
谢危点了点头,又与一直站在一旁的张遮示意了一下便朝着宫门去了。
陈瀛看着他的背影,站到张遮旁边道:“瞧瞧这位,真是意气风发,天子近臣不外如是啊,张大人何不与之交好,说起来你们二位都算是少年英才,说不定会有话聊。”
张遮不理会他的话,沉默着继续往外走。
陈瀛看他这样,嘿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谢危去了文昭阁,阁里有他留在这的琴,心烦意乱时谢危喜欢一点一点的调试琴弦,这样能让他的心更平静。
今日去了勇毅侯府,算是故地重游,侯府内的一草一木还是那么熟悉,谢危小的时候更多呆的其实就是勇毅侯府,那时候薛远总是有忙不完的事,舅舅就承担起了一些父亲的责任。
进京多年,他其实一直都是避着与燕牧见面的,常年的伪装已经快让他忘了自己作为薛定非时的感觉,他迄今为止更多的时候他是平南王的谋士度均山人,是太子少师谢危,都不是薛定非。
甚至在平南王封地时,有些时候会恍惚间觉得过去的那些美好都是他做的一场梦罢了。
谢危用备在桌旁的细娟帕轻轻的擦拭琴弦,那时候,琴成了他唯一的慰藉,不断的弹那首《平沙落雁》,不断的将过去刻进心间,不过是为了在一次次的磨炼中提醒自己,他不仅仅是平南王的棋子,他还是个人,他也有期盼着的人在等着他。
谢危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昨日在仰止斋他看见沈昭时她的模样,那时候她被张重气的眼角绯红,眉眼间的怒意反而衬的她容色更甚,当时的他站在陛下的身后,眼里已经容不下旁人了。
谢危知道自己是有些偏执的,心中的困兽被锁链缠绕着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当时看见她的一瞬谢危在想什么呢,他想把沈昭紧紧的搂进怀里不让他人看见,想让所有欺负她的人都付出代价,想…亲亲她。
随手将娟帕扔进燃着的火盆中,谢危喟叹一声,下次便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他的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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