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罪孽

翌日——

近日郊外疑似出现阴兵，弄得人心惶惶，「罪将」莫羽的墓被盗，其剑不知所踪，更有目击者称“阴兵似是百年前自尽他国的萧军”，莫羽乃萧国将领，阴兵与莫羽失踪的剑有一定的联系。

鬼神之说自然有人不信，直至守卫队发出公令，他们才开始害怕，入夜更是紧锁门窗，生怕被缠上。

“莫羽生前杀人无数，带兵屠城更是不下五座，是谁这么想不开，竟敢去盗墓，其目标更是那把沾满鲜血的剑。”高层将卷轴铺开，严肃道，“其剑杀人无数，满是戾气，当年五位封魔师用尽全力才勉强封剑，那剑似乎有灵。”

“那就更棘手了。”银辰道，“戾气生灵，无识，只会杀戮，若不尽快再封，恐怕要再现百年前屠城般的惨景。”

“夜雨殇再逃，接着是莫剑失踪，其中定有关联，唯恐真落到了夜羽殇手中，又要出乱。”二队队长说。

“如今内外人心惶惶，新年将近，此事绝不能再拖。”高层最后道，“一队、二队，上面允许你们带兵出城，彻底捉拿夜雨殇！成功，便是大功臣了。”

“是！”

——

两队召开私会，此事难在复杂，无人知道莫剑是否在夜雨殇手中，更不知“阴兵”的实力如何，夜雨殇实力不凡，上次交手不过是刻意放水，否也不可能逃得过数十年的通缉。

“萧军生前战功赫赫，血洗城池宛如家常便饭，古史记载，光是莫羽所领的萧军两年内便血洗五城，杀尽上万人，因而被后世称为‘千古罪将’。”二队队长道。

“一点尤为奇怪，”二队队员补充道，“时晏二十四年，莫羽领兵屠城，却在两年后带兵自尽他国，萧国也在两月后亡国，后世人称这是罪有应得，可我觉得不然。

“莫羽带萧军自尽后，其剑戾气过重，被封入地中，却选择与莫羽合封，主人和剑都是戾气极重，为何不选择分开，就不怕两者交融，破封祸乱吗？

“再者，萧国亡国后成了禁地，据说是戾气太重，还混杂着魔气，这是否与魔族有关？

“柳府命案频发，与魔有关，夜雨殇现身，接着莫剑失踪，也是与魔有关，我觉得，他在酝酿一个可怕的计划。”

“一场跟魔有关的计划，”银辰接话，“可为什么？”

一时间，没人吭声，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百里和沐莲却在分神，好似各有心事。

“百里，你觉得呢？”银辰突问。

百里骤然回神，眼睛快速眨了一下，回道：“不知……”

说罢躲开眼神，左手抚在右手腕偏上的位置。

右手腕处有道细疤，偏上被衣袖遮挡的位置，有一条裂痕。

“无法洗清的罪孽。”

夜雨殇的话回荡在百里耳边。

“你的血液，你的灵魂，你的躯壳，都是需要偿还的罪孽。”

“你是幸运的失败品，也是赎罪的纪念品，她把生留给你，她希望你活下去，你却要为她赎罪，人妖殊途，你流的每一滴血，每一次痛苦都是赎你那本该死去的罪，算命的说的没错，你永远活不到而立。

“甚至……没有下辈子可言。”

“我很期待他死去的表情。”夜雨殇甩着手中的匕首，匕首的刀面是普通的铁色，却泛着幽幽红光。

夜雨殇注视着面前的“傀儡”，戏谑道；“真像啊，大名鼎鼎的傀儡师有点东西，残画都能弄得这么像。”

晨屿汐轻哼，倒没说什么。

莫羽死后，连画像都被烧了，夜雨殇煞费苦心也只得到残画，本意是想让她弄得像一点就行，没成想她弄了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不清楚的都会以为这是本尊。

“把他引来，黎明之前，用这把匕首刺碎他的灵魂，计划就完成了。”夜雨殇露出残忍的微笑，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轻松。

“我无心欣赏，我只想看到于墨被处刑的一幕，想怎么杀，随你。”

晨屿汐也是个疯子，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夜雨殇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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