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自容 (2-1)

走到门外，杨易枫对韩暖说：“我们出去走走，家里太闹了！”

“不闹啊！”暖暖说，“在家里陪叔叔阿姨说说话不好吗？”

“好什么好！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心里想着要找回那只丢失的手链。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

两个人来到昨天杨易枫丟手链的地方——那是一片被积雪覆盖的灌木丛。

从这密密匝匝的灌木可以看出，黄亚玲当时扔他手链时心里有多愤怒。也该庆幸，这灌木丛的旁逸斜出，人迹罕至，今天整个白天应该是没有人来过的。

“来这里做什么？”韩暖疑惑地问。

“呃——我在这里，放了一样东西。”杨易枫信口胡诌说，“看你能不能找到。”

“是什么？”

“呃——现在不能告诉你。”

“能给点提示吗？”

“反正是——件很重要的东西。”他继续搪塞道。

“好吧，那如果我找到了呢？”她笑吟吟地问，“有什么奖励吗？”

“呃——我让你亲一口。”他二皮脸地说。

“流氓！”她红了脸。

“那——你让我亲一口！”

——我去！这是谁奖励谁呀？

“杨易枫！”她娇嗔道，“你也耍二流子了？”

“好吧，”他呵呵地笑，“只要你找到了，明天一天我都听你的。”

“真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嗯，唯命是从。”杨易枫已经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他心里着急着要找到那条手链。

韩暖并不知道杨易枫要她寻找的是什么，只听说是件重要东西，也便打开手机的照明找起来。

在这密密匝匝的灌木丛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旁逸斜出的枝条上，有的覆盖着绒绒的积雪，有的在曲折处零星地挂着些冰锥……想找件东西的确不容易。

会不会挂在某个枝条上呢？

暖暖将照明朝灌木的高处照去。

“易枫，你是把东西藏在雪地上了，还是藏在树枝上了？”她问。

杨易枫一怔：“——都有可能。你找找看嘛。”

他又弯下腰，手里拿着照明，继续在那里照来照去。

“怎么，你藏的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吗？”看着他卖力寻找的样子，暖暖禁不住疑问。

“呃？不是啊，我当然知道在哪里了！”他又信口胡诌了，“我是看你找得辛苦，假装帮你分忧嘛！”

“阴险！”暖暖笑嗔道，“你可不能趁我不注意，把东西转移地方哦！”

“不会不会！”他保证道。

“随意转移地方，非君子所为！”暖暖手握照明，正嘴里告诫着，就隐隐听到有清脆的铃音从某个高处传下来。

杨易枫也听到了：“是你的手链吧？”

“不是啊。”暖暖将手腕扬起来给他看，腕上的铃铛也发出更大的响音。

——的确不是。

因为刚才那个铃声似乎更清越，应该在某个高处，也或者就在前面。

暖暖将照明往高处照着，朝前面走过去。很快，就看到一串东西挂在枝杈上，远远地，在手机的照明里亮晶晶地微微摇晃着。

“铃——，铃铃——”

“手链！”暖暖从枝杈上取下来，惊喜地喊。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杨易枫扑过来，从她手里抢过手链，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谢天谢地！暖暖，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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