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亚玲记起了那个傍晚,那是她和杨易枫在茶山学校闹了别扭赌气回到庐城后的第一个约会。杨易枫约的她,他居然迟到了半个多钟头,才浑身湿嗒嗒地来了,而且手腕上还多出一条说不清道不明的手链。
亚玲当时非常生气,心里认定那条手链是某个女孩子送给他的信物,才一怒之下提出分手的。
谁知道,背后竟然还有这些事情。不过,黄亚玲还是不能释怀。
“哼,那个人隐瞒不说,”她冷哼一声,有意不提杨易枫的名字,以表示情感上的厌恶。“我看他就是故意想把自己装得很无辜。”
“枫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说谎的。”苏莞不认同。
亚玲冷冷一笑:“他是不轻易说谎,只是一旦说了谎,恐怕连上帝也会点头称是的。”
苏莞想辩驳说,既然哥哥那么差劲,你直接把他蹬了算了,这样,你们两个不是都清静了?
——当然,她不能这样说。
“诶玲姐,你说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莞莞还是想从别的角度试图消解黄亚玲的愤怒,“枫哥哥和暖暖都生过病,而且病症还差不多!”
“怎么?”亚玲疑惑地看着她。
“你还记得上次去上海吗,我跟你说过,杨家阿姨讲枫哥哥丢魂了。”莞莞顿了一下,继续说,“前两天,韩暖的奶奶也跟我讲,暖暖也丢过魂呢。”
“净瞎说!我早看出来了!”亚玲驳斥道,“你看那个人,精气神比谁都好,哪里像是丢魂了?”
“这正是我觉得奇特的地方。”莞莞正色道,“玲姐,你不知道吗,好像正是在遇见暖暖之后,哥哥的病症似乎都消失了。”
“……”黄亚玲不说话,心里比对着杨易枫前后的变化。她以前可没注意过这些细节。
“韩暖的奶奶也说,自从那次在大蜀山遇见枫哥哥后,暖暖的病症居然也好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亚玲一时无语,沉默了一会,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头,怒道:“好你个苏莞!竟然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连那个女人的奶奶都认识了,居然还跟我说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
“——玲姐。”苏莞这下真的气短了。
“你到底站在哪边的?跟我说了这么多,你想干嘛?”黄亚玲愤怒地敲着桌子道,“今天你就是说破大天来,我也饶不了他!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现在连我的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了!他当我是什么!”
“还有——那个女人!”她恨恨地补充道,“一丘之貉!”
……
黄亚玲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憎恨的话,语气里似乎要将韩杨二人生吃了才甘心。
苏莞在对面听着,不禁汗毛竖立。她有些后悔了,不该跟黄亚玲说这些的,本来指望亚玲听了会消解内心的怨怒,现在感觉好像适得其反了。
苏莞不知道,在一个心生妒意的女人面前,是不能提起她的情人和别的女人如何恩爱亲密的,就好比一个人喝了一口醋,你还要在那人面前说醋在制作过程中,粮食和酵母是如何热情发酵的,那是要让喝醋的人打翻醋坛子的节奏了。
然而,如何才能平息黄亚玲的怒火呢?该怎么办呢?苏莞不知道如何劝解了。
可是,总要说点什么的,不能任由情势继续恶化下去吧。
“莞莞,你如果把我当姐妹,就把那个女人的电话给我!我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黄亚玲咄咄逼人地说。
“玲姐,你小声点儿!”苏莞看了看茶餐厅里的其他客人。
“怕什么!她一个第三者,我还不能问问了?”
“玲姐,算我求你了!其实她,对你和哥哥的事不知道。”
“那我就更应该让她知道了,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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