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杨易枫再次捧起苏莞的脸,看着她泪水盈盈的美目,怎能不为之动容呢?
“莞妹,你别哭了好吗?我见不得你的眼泪!”他不禁红了眼眶,眼睛也随之湿了,“是我不好,不该对你隐藏我的感情。是的,我——喜欢你!真心的!我真的喜欢你!”
“枫哥哥——”她深情地看着他,仿佛自语似的,喃喃。
他颤抖的双唇在她婆娑的泪眼上吻了下去。
苏莞微闭着双眼,泪珠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那是幸福的泪水。
他亲吻着她的眼睛,品尝到她泪水的滋味——温润里透着点馨香,馨香里带着点酸涩,恰如他们彼此间的情感。
——这情人的眼泪,却是世界上最干净最纯粹的圣物哪。
他的吻,在她的眼睑上,像鲤尾微漾着湖面,又如蜻蜓点水一般,和暖,轻柔。让她觉得既陶醉,又甜美。
她迎合着他,将微翕的双唇递给他。
可是,他的亲吻却只局限于她的双目和面颊,并没有继续吻下来意思,有种“浅尝辄止”的感觉。甚至,他的亲吻慢慢停了下来。
她感觉到他在看着她。她睁开双眼。
果然,他的眼睛里饱含着情谊。
“枫哥哥?”她诧异地喃喃。
“莞妹。”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呢?”她问。
“你——真好看!”他说了句撇脚的话,“我舍不得不看!”
“哪里好看?”她带点撒娇地问。
“眼睛,鼻子,嘴巴……都好看!尤其是眼睛,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像两弯月牙儿。”他含着笑带点宠溺地回答。
“所以你就只亲吻我的眼睛?”她瞋了他一眼,暧昧地说,“你把我的泪水都吮干了!”
“呵呵——”他赧颜地挠了挠头。
“干嘛要吮我的眼泪?人家是吸血鬼,你是吸泪鬼吗?”她娇嗔道。
“如果我是吸血鬼就好了,我就把你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他也暧昧地回应,“那样,我就不用患得患失了。”
“……”她不说话,羞涩地垂下了眼睑。
“莞妹,”他无限深情地说,“我真心——不忍看到你流泪,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我知道。”她仰起脸,看着他,微笑着,又略带羞涩地问:“接下来做什么?我们——继续吗?”
他略带诧异地看着她,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却附和道:“好,我们继续!”
“那你亲我——这里。”她嘟起了嘴。
“啊?”他心里起了慌张,假装不理解地问:“哪里?”
“嘴巴。”她红了脸,微闭着眼睛。
“莞妹——我,我——不可以——”他犹豫着嗫嚅,“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她睁开眼睛,诧异地询问。
“对不起!莞妹,我不能这样做!不能!”他似乎很坚定地重复着。
“你——你不愿意和我——接吻?”她羞愧得满脸通红,“我这样主动,你,不愿意亲——我的嘴?”
“——莞妹,对不起!莞妹——”
她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你——你心里瞧不起我?觉得我随便?觉得我——我是个随便的——”
“不是的!莞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截断她的话道,“其实——我想!真的想!想和你亲——嘴,可是我——我不能这样欺负你!”
“什么意思?我——不懂。”她疑惑地审视着他。
“接吻,是神圣的。”他说。
“我知道!接吻当然是神圣的!”她应道,“你,想表达什么呢?”
“我听说,和一个女生亲嘴——”他有些难为情地解释,“代表着一份承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
“什么承诺?”她追问。
“婚嫁的承诺。”他有些艰难地说,“男人如果亲吻了女人的嘴,就要娶那个女人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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