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孙儿晚辈七手八脚地把老人家扶到房间里休息。她又挣扎着起身,说是等下她还要收拾碗碟。
杨易枫按住奶奶的肩膀,让她好好睡觉,说,这么多孙儿,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收拾碗筷的人吗?
这话说得暖心,奶奶也便安然地躺下了。
几个人收拾了碗碟,把桌子擦拭干净,已近晚上九点钟了。
小夏天困了,夏云飞先告辞离开,高文芳送他们父子下楼。
房间里只剩下了韩暖和杨易枫。
二人坐着说了一会话,杨易枫也便告辞了。
韩暖送他到了楼下。
他跨上电动车,带上手套,准备离开,转头嘱咐暖暖:“上楼吧!我明天上午来接你。”
“……”暖暖不说话,眼睛里都是依依的情怀。
杨易枫看着她,嘴上说着让她上楼,其实心里也都是满满的舍不得。
走道上,LED圆球路灯发出的白光,辐射在脸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二人四目相对。
犹豫了一会,杨易枫重新将电动车停好,摘下手套,用呢子外套簇拥着暖暖,然后两个人肩并着肩,沿着小区的环形走道漫无目的地转悠着。
走道上偶有行人走过,在白色的灯光下,头上、肩膀上,都像顶着一层银色的霜。
韩杨二人沉默着,走了一段。杨易枫像是抽风一样,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暖暖诧异地看着他。
“我在笑我们呐。”他说。
“干嘛笑‘我们’?”
“因为,我想让你说话哪。”
“——搞怪!”她娇嗔道。
“你不觉得我们俩很好笑吗?”
“我们俩有什么好笑的?”她疑问。
“你不想我走,我也不想走,我不走了,可是我们俩,又谁都不说话。”他呵呵地笑着,“你说,我们俩好不好笑?”
暖暖也笑起来,嗔道:“是你自己不想走的,我可没有不想你走的意思。”
“暖,你知道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吗?”他问。
“呃?什么?”她当然知道,可是她偏要装作不知道。
“里面有一句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你想说什么?”她有些脸热地问。
“其实,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坏坏地笑着。
“你说,我在想什么?”她娇嗔地问。
“诗中还有一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他继续坏笑道,“你是因为爱我到痴迷,所以不敢说你爱我吗?”
“——嗬,你这个人!说起话来——没羞没臊的!”她红着脸嗔怪道,“有时感觉你的脸皮——”
“是不是比城墙还厚?”他替她说完整了。
“……”她娇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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