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夜话 (2-2)

“你都没见过你的爷爷，”老人面容上带着醉意，温和地笑着说，“怎么知道我和他很像呢？”

“正是因为我没见过，所以有过很多想象。”暖暖动情地说，“你们都很坚强，都很善良，也很——孤单——”

——的确，她觉得自己那为国捐躯的爷爷，在那边也应该是孤单的吧？跟眼前的老人一样。

老人面部的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他看着她，眼睛里仿佛有光在流动。

“来，丫头，你离爷爷近一些。”

暖暖晃动着伤脚，挨着老人坐在地上铺的布毡上。

“小伙子，你也坐得近些！”

杨易枫也便挨过去，坐在老人旁边。

“丫头，你有个英雄的爷爷，你爷爷有个好孙女！好啊！”

“——爷爷。”

“我也有儿有女有子有孙——”老人正色道，“可是，我有儿孙，却等于没有！”

“爷爷，你的儿孙他们——”

“丫头，你不怕我了吗？不怕我是鬼吗？”老人笑问。

“爷爷，我——我，对不起哦！”

“不用说歉意的话，这大晚上的，谁见我在这里不怕？”老人苦笑道，“其实我呀，活得也跟鬼差不多！”

“爷爷——”

……

老人家一边喝着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家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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