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只手链 (2-1)

等了好久，没有等到杨易枫的回信。

韩暖的心里酸痛起来——他是在心怀埋怨吗？

没错，他应该有充分的理由责怪她！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原本，原本……

她有些情难自已了——

“易枫，你心里是在恨我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

恨她？从何说起呢？哦，她一定是误解了！

“暖暖，我怎么会恨你呢？”他赶紧回复道，“我只是心里有些激动，很多答案来得太突然了。”

“如果你怨我，我能理解的。”她说，“如果我伤害了你，我，我只有对你说声：对不起！”

“暖暖，这几天你说了很多的'对不起'，可是我都不明白你错在哪里了。”

“我影响了你和黄老师的感情，害得你们分手了，你不怨恨我吗？”

——原来她是在说这个。

他苦笑了一下，说：“这，这从何说起呢？”

“不是因为我，你们才分开的吗？”

“暖暖，你送给我们影票是出于好意，就像当初你发短信让我包容她一样。”杨易枫诚恳地说，“再说了，两张影票怎么会让我和她分开呢！”

“那你们为什么要分开呢？”韩暖疑问。

“可能是我们还不够信任对方吧！也可能是性格不合。”他沉思了一会，说，“她是一个满怀激情的人，喜欢热闹，而我相对内敛，更喜欢安静。”

韩暖还是有些内疚，说：“你真的不怪我吗？易枫。”

“我怎么会怪你呢？”他说，“你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孩！”

“今天看着小易枫在雨中离开，我心里好难过！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她的确是个善良的女孩！竟这样负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本来实习期也快到了，我只是申请提前离开罢了。回到庐城后，我和亚玲又和好了。”杨易枫澄清说，“所以暖暖不必难过，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其实，他没有说完全——他和黄亚玲虽然和好了，却再也不能如初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被划伤的皮肤，即便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瘢痕，偶尔摁摁，还会隐隐生疼。

——和好了？真的和好了吗？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不在一起了呢？”韩暖心里依然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这一段，杨易枫本来不想说的，不想说不是因为有什么避讳不能告诉暖暖，而是因为其中的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该怎么说呢？

“有一个傍晚，我和亚玲约在翡翠湖碰面。”他仔细地回忆着，想象着当时的情形，“只是，后来的记忆有些模糊，总觉得水迹斑斑的，可能是因为我救了个落水人的缘故。”

“落水人？”她问。

“是的，有个女孩落水了。”他说，“之后的事情，都有些莫名其妙，比如亚玲莫名其妙地生气离开了，又莫名其妙地在电话里提出了分手……还有，我手腕上还莫名其妙地多了只手链。这些直到现在我都说不清缘由。”

“手链？什么样的手链？”她心里没来由地惊悸了一下。

杨易枫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说：

“是条银质的手链，带着个猫脸形状的小铃铛。还挺好看的！”

韩暖忐忑不安起来，忙问：“猫咪的舌头上是不是有字？”

——呃？她怎么会知道呢？

“是的，有字呢，刻着'天长'。”他说，“我猜应该另外还有一只吧。”

……

韩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两只手链，大脑翁的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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