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语文组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机会来了!
可是,哪个张办公桌才是小易枫的呢?
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虽然找到了放着八年级3班语文作业的办公桌,但是仍然难以确定。
突然,短信的铃声响起来:“You have a new message!”……
此刻的语音播报,差点没把韩暖的魂魄吓得飞出去。
粗略地扫了一眼,竟是杨易枫的来信。
——可真会选时候发短信啊!
——哪里顾得上看呢?!
先抓紧时间找吧!要不老师们该开完会回来了!若是撞见了,可就尴尬了,到时候还真有点儿百口莫辩了。
终于,里面的两张办公桌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两张桌子像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似乎有刚收拾出来的痕迹——桌子上的东西不多,关键是收拾得干净又整齐。
——这一点,不像是老教师。
通常,大多数老教师的桌面是有些不修边幅的。
而最里面的桌子上,竟还恭敬地摆放着一本老苏(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建议》。
——大概,也只有刚参加工作的新老师才会有这样的热忱吧!
当然,不是说老教师就没有工作热情了。而是说,刚参加工作的新教师可能会把教育事业看得更神圣吧。
相较而言,老教师已经工作多年,多少会丢掉一些教书的热情吧!
这也不难理解。人们对于事业的追求,就好比男女之间的婚恋。
刚开始恋爱的时候,至少有一方是卯足劲的,激情四射地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还要挖空心思地猜对方的心意,讨对方的欢心。
可是一旦结了婚,再指望天天“比翼鸟连理枝”,恐怕有些困难了。
——道理很简单,反正人都是自己的了,什么时候温存,该怎么温存,多少都有点凭自己心情的意思了。
确定了小易枫他们的办公桌,韩暖把信封放在那本老苏的教育经典上,不敢再多逗留,马不停蹄地撤走了。
刚走下楼,短信铃声又响了——还是杨易枫的来信。
打开收件箱,那些短信竟如水里的气泡一样,一连串地冒出来。
仿佛在水里憋了气,苦挨了半天,终究冒泡了一般——
“暖暖,在吗?”
“不回信,是在上课吗?”
“如果得空,请帮我个忙吧。”
“我长话短说。两年前的今天下午,大约这个时间段,老师们去开会了,有人进了中学部语文组办公室……”
……
韩暖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后面的内容不用看了,她已经猜到了。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他到现在还记着。
杨易枫还坐在办公桌前等韩暖的回信。
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和一张米色的信纸,信纸上字迹娟秀,条理清晰地罗列着蝴蝶兰种子的培育方法。
一直以来,他都想知道这个信封里装着的是谁的“作品”——曾经连同这张信纸一起装着的,还有一包蝴蝶兰的种子。
那包种子,已经在两年前被他和黄亚玲种在茶山学校的花圃里了。不过,这个信封和这张信纸,他没有舍得丢弃,一直保存着。
为此,曾经黄亚玲很不开心了一阵子。
——这也难怪!
米色的信纸,娟秀的字迹,信纸上的内容,清爽、干净又整齐,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也应该是出自女孩的手笔吧。
只是,信封上“杨易枫老师启”的“易”字,写得有些特别,那个“易”字不是“日”字头的,而是多了一横的“目”字头。
当初拿到这个信封时,黄亚玲还嘲笑说是谁粗心写下了错别字。
翻来覆去地看,却没有找到署名。黄亚玲嘴上说着感谢某人赠送花种的话,不过内心多少有些“想入非非”的情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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