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结束后,同学们才刚刚返校,学校就迫不及待、紧锣密鼓地组织了高一年级的第一次月考。月考的座位顺序极为特别,是严格按照当时中考成绩的排名来安排的,成绩越是优异的同学,所在的考场就越靠前。
许星河平常学习那可是极其努力,这让我不禁回想起小学时光,那时每天晚上放学回家后,我总会火急火燎地确保在少儿频道的动画梦工厂节目开始之前,就将作业全部完成。而妹妹许星河回到家后既不贪玩也不贪吃,经常是在做完作业之后,仅仅能看一会儿银河剧场,然后就乖乖去睡觉了。可即便如此,她的成绩却一直都不太理想。
那天,杨凛安排人将考场安排张贴在教室门口。下课铃声刚一响,同学们就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地蜂拥而至,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想抢先看一看自己究竟在哪个考场。只见他们你推我搡,拥挤不堪,有的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拼命地往张贴处张望;有的人则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试图挤到前面去。
“哥,看见了吗?”许星河在被层层人墙包裹的后面扯着嗓子大声地喊我。
我也扯着嗓子回应道:“我看见啦,你在七班考。”
“你呢?”许星河又问。
“我在本班三班。”我同样大声回应说。
“同桌,帮我看一下我的。”吴杰妍着急地喊道。
何承东听见后,仗着自己那过人的身高优势,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开始在墙上仔细寻找吴杰妍的位置。他微微眯起眼睛,神情专注,那长长的手臂在墙上缓缓移动着:“我帮你看,呃,你在四班。”
唐象泽看了看何承东那接近47码的大脚,忍不住打趣道:“你呢,大脚怪,在哪个考场。”
何承东明明已经看见了,但他就是不说,只是抿着嘴。我还以为他没找到呢,就顺口说道:“阶梯教室。”
唐象泽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嘈杂的教室里格外响亮:“哟,这你还怕吴杰妍影响你学习呀,阶梯教室不是成绩最好的考场吗,真是多虑了哟。”
何承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听出来了唐象泽的反话,因为阶梯教室是成绩最差同学的考场,何承东脸上露出又气又难受的表情,咬着牙说:“你小子,真是多嘴!”此时,教室里闹哄哄的,同学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仿佛煮沸的开水一般。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那张贴着考场安排的纸张上,映出一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由于考试的科目太多,所以整个考试行程安排了三天,晚自习也被用来考试,这三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心智和体力上的双重考验。
三天月考一过,在星期四的晚上就迎来了我们学校和二中的篮球比赛。篮球比赛于晚上八点开始,我们学校的篮球爱好者们在晚饭时间就开始对比赛议论纷纷,可由于场馆有限,可以来球馆看球赛的人数也有限制。
晚上七点,我和班主任说明了情况后就去球馆开始热身。夜色如水,校园里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二中的大巴也早就停在了体育馆门口,车身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中午下过雨,路上还有一些水洼,树上的水珠也还在往地上滴,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我才走进球馆,就看见张莜澜正悠闲地喝着酸奶,靠着观众席静静地看着球场上。
“张莜澜,晚上好。”我微笑着打招呼。
她转过头来:“你来挺早的呀。”
“笨鸟先飞嘛。你来看球赛?”我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说。
“我是今晚负责统计你们球员各项数据的。”她晃了晃手中的本子。
“原来如此,一起下来投两颗?”我做了个投篮的动作。
“不了不了。我还有叫几个男生搬一些桌椅板凳,放在最前排,今天二中三中大部分的体育老师都会来看球赛,并对两个球队的球员进行评估。”她指了指远处正在忙碌的几个身影。
“哦,那我先去热身了。”说着,我脱下外套,扯掉排裤,露出球衣。
“哎!你穿一号球衣?”张莜澜一把拉住了我。
“是啊。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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