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的速度很快,夏子悠只是瞎想了会儿衣服刚脱下没多久他就一下从水里爬了出来。
"哗啦"的一大声水响,夏子悠被吓到,很快反应过来是俞回来了,兽皮衣里的水也不拧了,匆忙的就往身上套,手忙脚乱间还差点跌跤。
与她这边的兵荒马乱不同,俞显得有些冷漠,他甚至都没多去在意小雌性裸露的后背,即使白花花的一片在这黑幽的洞里也格外显眼。
对他来说这些东西还不如他手里的鲜鱼有意思,俞想着,瞥了眼夏子悠,张大嘴,一下啃掉手里的半个鱼头,血花四溅。
夏子悠匆忙穿好衣服回头就看到这血盆大口,这下是真的跌跤了,整个人对俞说极大的改观。
即使他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来那副精致慵懒少年的样子,但他之前的变化依旧是极有冲击感的存留在她脑海。
血盆大口并不是什么夸张,而是切实的形容,她一回头就看到俞的嘴张大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宽度,就像现代看到的大张嘴的河马,而嘴里是尖长锋利的獠牙,一排排,钢刀一样,即使她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什么都看不清却也一下被那獠牙所带的寒气侵袭,像一下袭来的剑光。
她想如果自己是在武侠世界里她已经被剑气所伤,也许还会像电视里一样,颊边的发被割裂,一点点落下。
空气中是浓烈的血腥味,水帘外透进来薄光,夏子悠隐约间看到他手里蹦弹了几下的尾,只无力的打了几下就隐没在黑黝的喉里,少年薄唇嫣红如血,鼻尖是汹涌而来的腥气。
心脏似乎都停止跳动,夏子悠想吞咽口口水,但喉咙干涩,她的身体因为恐惧已经自主的进入了一种防卫状态,汗毛竖起,情绪紧绷,她被动进入机警状态。
害怕,特别害怕。
夏子悠对于人鱼那种梦幻的色彩彻底被抹去,反倒带上了阴森的血腥的意味。
是了,她想起来了,现代对于人鱼的描写也不都是美丽诱人的,还有些都说过,人鱼,哦不对,是极为凶狠的生物,只是外形似人借此来诱惑船员水手,实际面目狰狞。
思绪混乱,夏子悠又想起了以前老师说起深海时的调笑,说深海的动物因为没人看都随便长长,形态都稀奇古怪的。
所以她为什么会坚持认为能够与那样强大的白虎部落并立的鲛人部落会如外表一样柔弱可欺呢?
而且,那消失在他嘴里的银光。
一股子恶心感突然涌上心头,夏子悠忍不住趴在一边呕吐起来。
她讨厌鱼,害怕鱼,滑腻的,瞪着一双无神的眸子,满身鳞片,密集的,还有离了水那疯狂的挣扎,死去前的蹦跳,就像被俞吞掉时那无畏的挣扎......
脑子里的画面纷乱,夏子悠都快摸不清自己是讨厌鱼还是仅仅害怕那种面对死亡的无力了,或者说悲悯?也许她心底潜藏着圣母属性,总是什么都难受,什么都悲切。
而这乱七八糟的情绪最终组合成了一种,就是害怕,很害怕,即使俞又变回了原来那样的精致美丽但她再也无法去欣赏与直视,她真切的认识到了兽人的又一种不同。
错还在她,她从一开始就在灵汐,那样温柔的灵汐,因为她不喜欢所以向来压抑着性子的灵汐,而后来即使经历了很多事她也没有切实的去直面兽人的残暴。
她知道的,兽人茹毛饮血,但她从未直面那样血腥的画面,所以不知道这种画面会给她带来那样大的冲击感。
也许还有个原因,那被直接咬断喉咙的是鱼,是还会挣扎的,鲜活的,鱼尾摆动,鳞片泛光,滑腻的鱼。
那股子腥味又涌上头,围绕着她,梦魇一样,夏子悠又忍不住一阵恶心,伴着牙酸。
她,如果想改变自己,也要这样吗?
茹毛饮血,乳白色的牙狠狠扎入鲜活着的血管,汲取它人的生机转化为自己的,带着浓烈腥味的粘稠血液顺着喉管流入身体,猩的,黏的,夏子悠已经呕不出东西了,头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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