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有话想说 (2-1)

第十五章

神尊发话，无有不从。

立刻就有两名天兵过来押解萤灯退下。

“.....神尊，神尊，萤灯知道错了，萤灯再也不敢了！”

萤灯蓦地跑过来，抱住阿嫣的裤脚，湿红着眼，肩头颤抖。

“求神尊再给萤灯一个机会！”

其实阿嫣并非是针对萤灯，只是她原以为，有她这样一个师尊，她座下的弟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收到欺凌。

芷昔如此善良好强的性子，好不容易克服困难成了仙界最年轻的副掌事，居然还要忍受掌事毫无理由的掌箍和羞辱。

这是顾沅之前怎么也想不到的。

萤灯性情太过善妒，又对应渊爱慕已久。

将来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阿嫣想了想，还是觉得发落了她，以免后患无穷。

然而，她刚准备出声，应渊便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一步步，在众仙一声声的“应渊帝君”中，走到了阿嫣身边。

她轻挑眉梢，“你派头倒是大，让人请你过来，你这么久才来。”

目光扫过芷昔泛红的脸蛋。

“我若是不在，人脸都要被打花了。”

她说得夸张，让芷昔小脸越发红了。

应渊垂眸扫过眼下的狼藉，沉沉叹息一声。

“倒是我来晚了。”他一向不喊她师尊，每一句话都在尽量避免。

“既然要罚，那便罚好了。”

之后的一切都是应渊负责发落的，可当阿嫣瞧见跪地的萤灯仰着脸，用她那双泪眼盈盈的眸子望着面容冷淡的应渊时，阿嫣却是没来由地心软了一瞬。

她叫住押着萤灯去往天邢台的天兵，缓了缓语调，道，“领罚之后，来一趟云霓天宫罢，本尊在那里等你。”

萤灯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确定她没有听错后，这才颔首答是。

阿嫣向来不是圣母，只不过她愿意给萤灯仅有的一次机会，让她摆脱毫无意义的恶毒女配的人生。

众仙都没想到，神尊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应渊诧异看向阿嫣，连他都看出她方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现在为何又会流露出怜悯呢？

“好了，徒儿们，跟我回去吧。”

颜淡和芷昔连忙跟上去，只剩下仿佛只是来打了桶酱油的应渊，犹豫片刻后，还是跟了上去。

昨晚的事情，还没有分晓，他要跟她说清楚。

阿嫣原本就没有要躲应渊的意思，甚至是应渊不提，她也会想方设法让他按捺不住，想要提出来。

只是她刚醒那会儿，正好颜淡来找应渊，为芷昔出头，不曾想就这样与阿嫣碰上。

若非是阿嫣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这次她还真就被颜淡给抓了个正着。

颜淡相信了她的鬼话，让她为芷昔撑腰，就有了之后种种。

眼下回了云霓天宫，颜淡和芷昔围着阿嫣讲述人间见闻，应渊一时间也插不上话，只能干坐在原位，看着三个女人说说笑笑。

越拖延一分，他心里就越是焦急，跟被人拿羽毛扫过似的，痒到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嫣让他们都退下，自己累了要休息。

可应渊却是赖着不动，“阿嫣，我有话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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