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1)

现在回想，我们的故事好像在几百年前上演，大概是真实发生过的吧

又好像是刚刚

但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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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余听想着她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明天要回学校吗”这句话居然是陈眠问的。

“你得回去”余听说道，她没有注意到说话时陈眠眼中的沉重。

她想的是你要回去，而她呢，她已经没有以后了。

“昨天我的背好疼啊，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好像被划分了区域，每一块都有一个气泡，这个气泡是表意的，他们慢慢沉下去，这个过程好疼啊”。

余听感觉自己的眼眶积攒了太多太多，她忙解开蛋糕盒上的蝴蝶结，打开透明的盒子，撕开勺子的包装袋，就往蛋糕上捅。

余听一直觉得吃甜品是能吃死人的，有一种能被他们所掩埋的感觉。是太懦弱了吗。

陈眠接过了余听递过来的勺子，她已经听说了太多太多，她看着远方的楼房，坐在摩天轮里显得是那么小。

“你还没有吹生日蛋糕”，似是刚刚想起。

“哦对，你给我唱生日歌吗”，余听往盒子里翻了翻，找到了几只蜡烛，她选了一根橘色的蜡烛，插在了蛋糕的中央，“嗯，我记得我有准备打火机”，她将蜡烛点燃，“你真的不给我唱生日歌吗？”

陈眠没有说话，余听也不去管她，自顾自的双手合十，许起了愿，把蜡烛吹灭。

“好啦”余听笑了，但皮肤又缩了缩，她把手放在腿上，揉着。

“我想告诉你，我的爸爸对我特别特别坏，他在我小时候经常打我和妈妈，打的特别特别狠，我的肉一大块一大块掉……”。

“嗯”。

“我的妈妈是个疯子，她在家里的思想和行为跟正常人都太一样……”

“嗯”。

“但是他们在外人面前都是好父母，别人告诉我‘你的爸妈对你这么好，你要好好感激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很坏很坏的人……”

似是想了很久才开口，“余听，你已经18岁了，你已经过了可以被那个人因为好玩就打你的年纪……”。

“陈眠，我们都太小了”，余听利索地咬断她的话。

那个时候，余听好像变成了只靠听觉生存的动物，一路摸索向前，实际上耳朵全被塞满了，孤苦走在这条道上。

8点，出游乐园了。

两人走在伴有暖黄色路灯的树荫下，这里没有什么人，余听有些渴望看到路人异样的眼光，“两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待着”，她有些叛逆的希望听到这样的声音。

“陈眠，你回家后爸妈会不会骂你”余听装作无意的说道。

“嗯，可能吧”。

余听笑了，陈眠好实诚，“那我要不要给你道歉啊”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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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听回到了这个家，想起了刚刚和陈眠的谈话。

她想起女孩沉默许久给出的……

“我不理解你，你明明有各种办法可以解决，我给你举出的例子你一一推掉，你根本就不想逃离这些。”

“但是你不承认”。

陈眠的话带着浓浓的愁怨。

“你让我该怎么办才好……”

“余听，你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那是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

……

余听觉得自己很讨厌，她感觉自己背刺了陈眠。

“陈眠，我们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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