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上一轮还没消退的热度,再加上李原稹的视频更加炸裂也更具八卦属性,这个视频没劳我破费就爆了。几人酒席未散视频就已经冲上头条,受李林两人宴请的院长席间看到家里人传来的视频,吓得血都凉了,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匆匆买了单推脱有事就先走了,恨不能把刚下肚的陈酿吐出来撇清和两人的关系。
接下来的事情就毫无悬念,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到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不过是须臾之间。林耀伦被全校通报批评、撤销教师资格后直接被辞退,李原稹毕竟树大根深,学术上也有些早年的积累,学校初期也想采取拖延战术,最后还是因为他的言行过于恶臭,做出了从二级教授降为初级职称,并要求提前退休的处理。
对林耀伦处分的网上通报出来的时候,我正站在窗前喝着白葡萄酒茫然的望着街上的车流。我很少喝酒,作为一个被规训了二十多年的个中佼佼者,我可以说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酒精,任何含量的酒精对人都是有害无利的。但这几年的筹谋,最近的风云变幻、攻守易势让我确实需要一些酒精的麻醉。华云师姐拨通了我的电话,告诉了我事情成了,我听到电话那头师姐开心的蹦蹦跳跳,兴奋了好一会儿后,竟带了几分悲凉的长舒一口气。
我沉默了一会儿,风轻云淡的问:“师姐还想读博吗?想的话,可以准备考研了。”(师姐当时是直博,没有研究生学位证。)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我半开玩笑的说:“想的话以后我罩着你,不想的话,这段事情也算有个了结了,师姐可以轻装上阵,开启新的生活了。”
师姐没有回答我,我也没有做声,静静地等着,半晌,电话那边传来轻声啜泣,渐渐由克制到委屈,最后毫不掩饰的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我想我能理解师姐的心情,可惜并不能隔着网线抱抱她,或者递上一张纸巾,只能默默地陪着,听着。师姐哭的差不多了,我才轻声说,都过去了,未来还很长。
师姐用力的说了句:“嗯。”
“要不要重新读博,我再想一下,但不论怎样,我想我都能从那段经历里走出来了,真的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在窗前陷入了迷茫。重活一回,我终于大仇得报,爽吗?那肯定是爽的。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虚。师门里,圈子里,我没有朋友,比这更恶心的,是还要装作大家都是朋友的样子,明争暗斗,虚与委蛇。这是我心中的象牙塔吗?我能除掉林耀伦,能除掉李原稹,然后呢,取而代之吗?自己成为李原稹,扶持华云成为林耀伦?没错,我们自然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但我会罩着华云,这对别人就公平吗?我对着黑夜陷入深深的迷茫,仿佛置身黑暗深林,生存这个巨大的命题,过去数百万年困扰着我们的智人祖先,数百万年后,仍旧如影随形。不同的是,数百万年前,智人身处丛林,与猛兽相搏;数百万年后,头脑发达的我们,困在格子间里,互相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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