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名火,赌气的转过身破罐子破摔,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发着莫名其妙的邪火:“就算我喜欢你又能怎么样,都是没有结果,你为什么非要搞到一地鸡毛才算完呢。”
郁北不再言语了,只是跟着我走,我明明是气呼呼的快步走着,可惜腿不够长,郁北跟起来毫不费力,这就让我更气了。终于出了校门,我猛地停下来,转过身瞪向郁北,他又恢复了往日里的谦谦君子风度,眼睛亮亮的闪着温柔的光芒:“要是我来H地工作,能不能…”郁北没了刚才的锋芒,变的有些羞涩腼腆起来,转过脸摸了摸鼻子才又继续说:“能不能给个机会?”
我无奈叹气:“不行。你别来。我背不起这么重的道德包袱。”
“我……”郁北有些百口莫辩,他像是想说不需要我背什么包袱,又觉得我似乎只是在找个托词。
我现在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心情有些低落,喃喃道:“我现在还有事情没弄完,或许过几年我会重回B大,你要是愿意等的话,”我到底不知道如果他愿意等的话,我能给出什么承诺,什么嘛,我也有点心烦,归根到底我也就是和同事说两句话,明明就是他无理取闹,怎么就变成我要给承诺了,想到这我恨恨的咬了咬嘴唇,不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不欢而散后,我心情烦闷的独自回了家。他明明就是无理取闹嘛,我一边替自己委屈,一边又不自觉的怜惜起他来,这么冷的天气,不知道他晚饭吃了没有。这么冷的天气人家大老远的跑来被我扔在外面,会不会不太好。可是他也太霸道了,那个眼神像要吃人一样,这不是很危险吗。我在客厅里反复踱步,这是我第一次为了论文之外的事情如此烦躁,甚至连和师姐密谋准备元旦放的“大招”都有些无心筹谋。
我知道我完了,我对郁北确实不只是普通的好感,我会莫名其妙的心疼他。那么一个大活人,我竟然会惦记他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冷到或是饿到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我无奈的倚在窗边,“可是我把他赶走了”,我心里喃喃道,眼睛茫然的望着窗外。
天空中竟然飘起雪来,从起初的星星点点,渐渐一点点密起来。现在温度还不算低,小片的雪花在半空中就黏成一大片,随着风飘飘洒洒,在路灯下尤为空灵。路灯下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天地间一个被遗忘的孤儿,等等,这好像是……郁北?
我不太确信,只是看着身形和黑色的大衣和郁北有几分相似,楼层太高也看不太仔细,我拿出手机想着给郁北打个电话确认下,才发现刚才光顾着来回转圈的走,没看到郁北发来的消息,一段长长长长的消息,一向木讷的郁北把那些不曾宣之于口而我也未曾察觉的无数过往细说给我听。他说起我不曾记起的初遇,说起大学期间他多次鼓足勇气想要靠近却又总是因我的疏离一次次退回安全距离,说起研究生时候再回母校看到我时愿意和他一起散步时他的心脏骤停不知所措,说起看到我无助烦心时他的心疼和无能为力的难过,说起一步步靠近后他渐渐燃起的希冀与贪心,说起他在看到别人出现在我身边时的理智失控。
最后他说,我问他愿不愿意等,无论会遭到多少次拒绝,无论有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无论我何时问起,他的回答永远都是愿意。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承诺,他愿意,愿意低到尘埃里,也甘之如饴。
看完这段话,我已经泪眼模糊,抓起大衣就飞奔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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