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山庄后院种了一片月季,花开的极盛,颜色各异,淡雅与浓艳交织,矛盾又和谐
袁慎来到后院时,便为这花海心神荡漾
云安王今日并未束发,只随意披散在肩,素白长衫,像一朵闲云落入姹紫嫣红之中,心甘情愿染上明媚的花香
泊月修剪着侧枝,让这些娇嫩的花儿长的更好些,太过专注以至于仿佛忽略了身后的脚步声,直到温热贴上后背
袁慎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泊月的右肩上,手自然地搂住泊月劲瘦的腰身,他本想着沐熙或许会被吓一跳,但身前之人稳如泰山,修剪花枝的动作未有半点迟疑
这让他有点小小的不服气:“你怎么这么淡定?”
泊月拍拍他的手,好笑道:“你身上的气息和脚步声我太熟悉了,怎么可能认不出?”
袁慎眼底显出淡淡的青黑,缓慢地打了个哈欠:“早知道便不入仕途了,每日要上早朝不说,廷尉府的案子都快堆成山了,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唉,熬了好几个月,终于可以多休沐几日了。”
“给你煮了安神汤,一会儿记得去喝”,泊月把剪下的枝叶丢在一旁,“廷尉府确实公务繁重,但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怎么,你后悔了?”
袁慎蹭了蹭泊月的后颈,闷声道:“我才没后悔!只是......”,声音中带了一丝疲惫,“我有些累了,阿月,你说什么时候才能没有命案发生呢?”
放下长剪,云安王回过身亲了亲自家小狐狸的额头,柔声安慰:“我曾听闻一位医者说过这样一句话,但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道理是一样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也会有疾病和灾祸,我们很多时候避不开、阻止不了,但可以竭力做一些事,于目之所及维系着最基本的公正便足够了。”
袁慎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伏在泊月肩上睡去了,看来是真的累了
看过人间疾苦,才知众生不易啊
柔软的床榻之上,熟睡的青年面上泛起红晕,看起来格外香甜可口,蒲扇送来阵阵凉风,渐渐地,执扇的人也阖上眼帘,午后总是困乏,难得清闲......
常在医馆坐诊的银砂姑娘似乎有了心上人,前来求医问药的病患们远远瞧过一眼,那是一位俊俏的冷面郎君,只对银砂姑娘展露笑颜,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没有几个敢说这不是一对璧人
汝阳王府的裕昌郡主知道凌不疑已有心悦之人后,气得把王府里好些珍贵的瓷器都砸了,甚至扬言若是不能嫁给十一郎,便要去那三才观长伴青灯古佛!
这般恨嫁,倒让许多高门贵女瞧了笑话
汝阳老王妃最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孙女,搂着裕昌郡主一顿疼爱,只是银砂身份特殊,既是云安王义妹,又得其医术真传,民间声望很高,比裕昌郡主强的不止一星半点,可以说很难有人去挑她的毛病
如此一来,凌不疑与银砂定亲一事基本上算是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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