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黛去了赵元任的花店,上辈子她就这么一个好朋友,虽然现在他还不认识她,但是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人活到这个份上,真是悲哀啊。 “你好,来杯咖啡。” 赵元任开是综合花店,客人可以在里面喝咖啡。 “又见面了。”赵元任端着一杯黑咖啡走过来,把杯子轻轻放到夏青黛面前。 “最近生意怎么样?” 放在包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夏青黛把手机关机,不想接黎长松的电话。 这辈子她和赵元任刚认识不久,但是他们共同点很多,聊了一会儿彼此都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一时竟没有发现时间过的这么快,马上天都要黑了。 “夏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跟你一起共进晚餐呢?” “当然可以。” 在吃饭的时候他们聊到了萨特的自由主义,所以在赵元任送她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讨论。 黎长松看着下面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感觉一股无名火在胸膛里燃烧。 打开门,夏青黛发现黎长松已经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最近不是很忙吗?” 黎长松坐在巨大的布艺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你都要跟野男人跑了,我不回来等着你给我戴绿帽子吗?” “你如果是来找事的那我无话可说。”夏青黛进卧室拿了睡衣,直到浴室传来水声,她都没施舍给黎长松一个眼神。 刚把全身涂满了泡泡,黎长松就推开浴室门进来了,“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还在谈恋爱。” 夏青黛望着不断逼近的黎长松,脸红到脖子跟,“你发什么疯,赶紧滚出去。” 这句话算是点燃了火药桶,先不说夏青黛之前一直对黎长松言听计从,自从黎长松被黎家承认,掌握了权柄后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了。 夏青黛也是说话没有过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男人一个箭步走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恶魔般的低语在耳畔响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摆脱我?” 男人的手劲很大,夏青黛渐渐呼吸不畅,脸很快憋的通红,只能徒劳的长大嘴巴,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黎长松,男人古井无波的脸给人一种非常悠闲的感觉。 可只有夏青黛知道黎长松温润的表皮下,隐藏着的是一个阴狠狡诈的灵魂,此刻那个灵魂正在注视着她,让她心里升腾出一种比死亡还要让人恐惧的绝望。 黎长松是真想杀了她。 就在夏青黛马上要窒息的前一刻,黎长松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她,“我耐心有限,你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夏青黛捂着喉咙剧烈地干咳,生理性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蝴蝶般的肩胛骨像风中落叶一样颤抖,那抖动逐渐蔓延至全身,她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黎长松。” 夏青黛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黎长松,“你左右不过把我当成一个玩意儿,只要让你不顺心了,就可以随便对待。” 黎长松充满恶意地笑了一下,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了最残忍的话,“不是你愿意的吗?如果不是你自己的默许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夏青黛完全僵住了,冰凉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可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有胸口的疼痛是那么明显。 “你的痛苦其实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可你却把错都推到了我的头上。” 夏青黛很久都没有说话,每当她以为黎长松已经很残忍的时候,他都会做的更绝给她看。 “我造成的?”夏青黛机械地反问他,“那刘凌菲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我造出来的?” “什么?”黎长松脸色出现一丝迷茫的表情,似乎是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 夏青黛好心提心道:“她怀孕了,现在马上就八个月了,也对,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应该已经忘记她了吧。” “她去找你了?” “黎总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夏青黛嗤笑一声,“一边应付我这个死缠烂打的旧情人,一边哄家族安排的未婚妻,竟然还有余力搞大另一个女人的肚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 夏青黛站直了身体,“你上了自己的助理,最后却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黎长松扯过一旁的浴巾裹住了夏青黛的身体,“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跟我生气的话,那我就太冤枉了,她早就被我辞退了。” 黎长松半拖半搂地把夏青黛推进卧室,“她有钟情妄想症,你不用在意她说的话。” 明明眼前的男人近在咫尺,可夏青黛却感觉自己怎么都看不透他,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她的肚子里面的孩子可以是任何人的,但绝不可能是我的。”黎长松按住了夏青黛的肩膀,“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明天再来看你。” 门开了又关上,夏青黛从刚才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夏青黛突然有些后悔签订协议了,那些与黎长松渡过的美好时光在现实的磋磨下突然变得面目可憎。 看来爱真的是消耗品,在黎长松的磋磨下,夏青黛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很爱他了。 黑夜逐渐将人淹没,带着那些回忆一起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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