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可怜人 (2-1)

这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又有几个能真正不被拘束，自由自在的活着呢？

到头来除了感慨一句“世事无常……”，剩下的，也只有无限的空寂与凄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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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欢颜（红无忧）：（苦笑）空……悲……切……

“台上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下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迎着沉郁的月色，她迈着小步子，手持一条红丝帕，眼角含泪，嘴角却微微上扬着，一步……两步……

红欢颜（红无忧）：“戏一折～水袖起落～看悲欢看离合～无关我……”

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渐渐蒙起了一丝水雾，她仿佛看到了若干年前和二月红一起登台唱戏的场景。

那时候，他们都在……

“啪啪啪”！！！

一曲罢，屋内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掌声，她抬头看去，不免有些意外。

红欢颜（红无忧）：（轻轻拭去眼角的泪）

红欢颜（红无忧）：你出来了。

莫栀子：嗯。

来的人，正是莫栀子。

莫栀子：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念旧。

红欢颜（红无忧）：（轻笑一声）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红欢颜（红无忧）：倒是你。

红无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继续说道。

红欢颜（红无忧）：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红欢颜（红无忧）：看你的样子，显然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

红欢颜（红无忧）：是他，找到你了。

莫栀子：你说的不错。

红欢颜（红无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莫栀子：（叹了口气）请你帮忙。

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红无忧嗤笑一声，说道。

红欢颜（红无忧）：帮忙？

红欢颜（红无忧）：我已经置身事外，不管九门中事很多年了。

红欢颜（红无忧）：我能帮你什么忙？

莫栀子：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莫栀子：红欢颜，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红欢颜（红无忧）：（愣）

红欢颜，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

红欢颜（红无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莫栀子：我要鬼玺。

红欢颜（红无忧）：鬼玺？

红无忧神色暗了暗，随后念头一转，继续说道。

红欢颜（红无忧）：你要回青铜门？

莫栀子：（神色一暗）

莫栀子：我如今这个人不人蛇不蛇的样子，也只有在青铜门里度过此生了……

红欢颜（红无忧）：（绣眉一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莫栀子：（摇摇头）我不知道。

莫栀子：我无法控制这些蛇鳞的变化，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在未来某一天，我连一点儿人的意识都没有了……

莫栀子：呵呵……

莫栀子突然笑到。

莫栀子：你看我这漫长的一生，从人到鬼，从鬼到蛇……

莫栀子：你说，我现如今到底算个什么？

到底算个什么？

是啊，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到底还算不算个人……

红欢颜（红无忧）：你决定好了？不再见他一面？

莫栀子：他会来的。

她了解张起灵，张起灵同样也了解她，这次，全当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红欢颜（红无忧）：好，我帮你。

莫栀子：嗯……谢谢……

红欢颜（红无忧）：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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