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这个节目叫云生树上吗?”时彬忽然开口,声音温柔得像是天上飘着的云。
沈安玲身心放松下来,耳畔是时彬舒缓的声音,这令她舒服得几乎想要叹气。
她摇了摇头,扭头看着时彬。
时彬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抬起来,指向天。
“你看,从这个角度往上看,是不是感觉云就像是从树上长出来的?”
沈安玲顺着时彬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双唇忍不住微微张开。
这一片树木都是乔木,生得高大,树尖几乎高耸入云。而此刻天空蔚蓝,偶尔飘过的几朵云从自树叶间穿插而过,仿佛真的是从树枝里伸展出来的一样。
“只有从这个角度看,云才像是树上长出来的。”时彬微笑着说道:“悠闲地躺在树荫下,看云生树上。”
沈安玲没再说话,周围非常宁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望着那些云,看着它们慢慢穿过树梢变幻形状,直到困意一点一点将她淹没,她闭上了眼,呼吸逐渐平稳。时彬若有所感转过头去,看着沈安玲的睡颜。
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笑起来的模样……都和记忆中的她非常相像。
时彬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沈安玲的脸上,仿佛通过面前的女孩,穿过十几年的时光和岁月,凝视着那个坐在啊钢琴前微笑着的女人。
***
沈安玲是被虫子叮醒的,她手臂上被连着叮了七个包,排列像是北斗七星。她抓着手臂坐起身,拢了拢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小声自言自语。
“莫非我是天选之人……”
“沈安玲!”齐小韵眼尖,看见沈安玲醒了,直接跳起来朝她招手:“过来打牌啦!”
拖着自己的防潮垫走回来时,沈安玲才发现所有人都醒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啊,我睡了这么久呀……”
“没关系,出来露营,就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姜登一回头,脸上贴得全是小纸条,笑起来很有些滑稽:“你就是睡一整天都没人管你。”
“来来来小丫头过来,”聂伟站起身,让出了一个座位:“我不玩了,你来。”
沈安玲不会打牌,坐下来后乖乖听齐小韵跟她介绍游戏规则。他们玩的也很简单,普通的斗地主,哪边儿输了哪边要往脸上贴小纸条。
姜登脸上贴得最多,可他仍不甘心,非要一雪前耻,聂伟老奸巨猾,赢了两把拍拍屁股不玩了,打算跟谭明成和时彬拿了鱼竿去钓鱼。
沈安玲坐下来跟齐小韵一块儿当农民,一局下来又斗倒了地主,姜登脸上的又多一条纸条,气得他摔了牌不玩了。
“脑子没你们年轻人转得快,不和你们玩了。”姜登把牌往桌子上一丢,站起身来薅脸上的纸条:“我去玩老年人的游戏。”
齐小韵捂着嘴偷笑,等姜登离开后,小声跟沈安玲吐槽:“哼,姜叔叔玩不起。他刚才说了,要是输十把,就给我们做饮料喝,这都已经输了九次了。”
沈安玲跟着一块儿把纸牌收好,抬头往远处看,正好看见姜登挑了个鱼竿准备去找谭明成。
“做饮料?我会呀。”沈安玲说道:“有什么水果吗?我可以做的。”
齐小韵有点开心起来:“那可太好了……喏,冰箱里专门准备了冰块,你看咱们能做点什么,一会儿给他们送过去。”
“唔,我记得是有苹果和柠檬来着,对不对?”沈安玲打开小冰箱,看见了满满的一盒子冰。
“对,谭叔叔食材带的可多了,刚才做牛排的时候,柠檬和苹果都没用完。”
沈安玲看了眼食材,倒是确实不少。她看了眼那一大盒子冰,想了想扭头回自己帐篷,找出一把小刀过来。
姜登喜欢茶,每次出来录节目,都要换一种茶叶带着。齐小韵知道他的茶放在了桌边,于是拿来给沈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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