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彬抬头朝她轻笑一下:“好。”
两人说话时语气并不亲昵,但有种非常熟稔的感觉。
时彬让沈安玲先坐,自己放下东西去给沈安玲拿水。导演趁机提问:“沈安玲,你和时彬很熟吗?”
沈安玲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沙发上,手端端正正摆在膝盖上,被提问了摇摇头:“没有很熟的。”
“哦?”导演正待继续发问,时彬已经拿着矿泉水走了过来。
“要问可以问我,别为难小姑娘。”时彬温和地走向沈安玲,问她:“要喝冰的还是不冰的?”
“不冰的吧。”
“好。”时彬递给她其中一瓶矿泉水,然后转身看向导演:“安安是我师妹,我们十几年前就认识了。”
沈安玲没想到时彬居然这么说,她不好打断对方,老老实实拧开矿泉水喝自己的。
所有工作人员都一脸的不可思议,导演敏感地察觉出有梗,于是立刻发问:“十几年的交情了?那缘分很深啊。沈安玲你今年多大?”
“她今年二十。”时彬说着,喝了一口水,将矿泉水瓶子放下,自己拉开客厅的琴凳坐下。
宽敞客厅内,在弧形的落地窗旁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架非常漂亮的三角钢琴。也只有时彬家这样富裕的室内面积,才摆得起这样的物件。
“我的钢琴是她妈妈教的,沈老师教了我四年钢琴,那时候安安还在上幼儿园呢。”
所有工作人员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在圈内算得上是一股清流,独善其身十几年的时彬,居然突然开始提携一个新人。
还是什么作品都没有的那种,选秀节目出身的娱乐圈新人。
“所以,偶像百分百节目是您介绍沈安玲参加的吗?”导演继续发问。
时彬摇了摇头,轻轻拨弄了一下放在一旁架子上的节拍器:“没有,我们也是在节目里才相认的。”他说完这句,便扭头看向沈安玲:“安安,还记不记得这个?”
沈安玲目光随着时彬的手指看向那个节拍器,忽然一阵酸涩袭击了胸腔。她站起身走过去,拿起节拍器看了眼底座。
底座上,果然写着自己妈妈的名字——沈文君。
“是妈妈的。”沈安玲轻轻咬了一下下唇,双手将节拍器小心放了回去:“妈妈送给您的?”
“是。”时彬看着那个略显老旧的原木节拍器,眼里含着一汪温柔:“当初沈老师身体不适,对我说不适合再教课之后,她把这个节拍器送给我,当做分别的礼物。”
他说着,声音里渐渐带上一丝感叹:“师生一场,最后只剩下这个节拍器还在了。”
沈安玲看了时彬一眼,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时彬好似比她还要悲伤。
她不再多说什么,坐回到沙发上,安静地又喝了一口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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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了东西,节目组的录制人员先带着器械撤离。沈安玲和时彬走在最后面,下了楼,节目组安排时彬开的车就停在楼下。
那辆车的车头部位装了个稳定器,车外有个摄像机架在稳定器上,看起来像是整辆车长了个瘤。时彬开车,沈安玲任劳任怨把所有行李都放在了后座上,自己上了副驾驶,乖巧系好安全带。
车里只剩下两个人,没有了工作人员在场,沈安玲感觉放松多了。
“安全带系好了吗。”
“嗯嗯,系好了。”
“好,走咯。”时彬也仿佛轻松了一点,之前他坐在钢琴前,眉宇间凝结的一点点愁绪,此刻已经消散一空。
两人虽然并不熟悉,可奇怪的是,一路上他们之间却并没有冷场。时彬提起在沈安玲家学琴的事情,沈安玲也跟着回忆起原先在妈妈家周围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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