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孩守着凉透的饭菜,听着门外的动静,天已黑透,以往这个时候三月也该回来了。风凉有些坐不住,想去她每日等的地方找她,高冷劝慰着,兴许又跑到左将房间去了,倒不如先去那看看。两人一路去了左将房间,在门口唤了声三月,无人应答,推开房门,却见三月直直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风凉轻手轻脚地进去,走到床边,扯了被子小心地盖到她身上。她的眼睛仍旧红肿着,风凉静立在床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高冷脸上似有些不自然,别过头去,不知该将眼神落在何处,只能扫视着屋内摆设。
“风凉”高冷轻声叫着,怕吵醒三月,“走了!”
“她还没吃饭呢,晚上一定又饿醒了!”
“你再呆在这会吵醒她的,她好不容易睡得这么安稳。”
风凉又望了她一眼,似是责怪左将一声不吭就离开的狠心,又似乎在心疼,若是他能和三月在一起,一定不会叫她流一滴眼泪。
两人小心翼翼退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知道她在洞里也便安心了。一路上高冷都别着头,像是故意躲避风凉的背影,风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后的人安静得像哑巴了一样。
“你最近怎么话越来越少?失恋的明明是我,你忧郁什么?”风凉的语气大大咧咧的。
“你那也叫失恋啊?明明是单恋失败。”高冷心不在焉地回道。
一听这话风凉就不愿意了,一个回身勒住高冷的脖子,用力地摇晃着:“你就说点我爱听的。”高冷像是压根没想和他闹,一脸冰冷:“别闹了!”
“怎么了?”风凉见他那样松了手,高冷在前面走着,但好像没想回房间,在一个岔路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风凉大声问着。
“出去走走!”
“山里晚上危险!”
高冷没再回话,径直往前走着。危险,危险你倒是追出来啊!高冷越想越别扭,一脚踢开一块石子…
三月沉溺在黑暗里,意识逐渐苏醒,睁开双眼,自己正躺在鬼屋的地上,她撑起身体,面前是那个老人,三月冲上前去,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可月光被遮挡住了,他的脸在黑暗处,三月怎么都看不清,她捧着他的脸:“嘶风?你是不是嘶风?”他的脸苍老异常,眼神混浊不堪,三月声音里带了哭腔:“你是嘶风对不对?我是三月,我是三月!”说着,三月抱住了他,他瘦得像一副骨架。
“三月,你能回家了,从这里出去就能回家了!”老人缓缓开口。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在这陪着你!”她怎么可能忍心?他瘦成这样,苍老成这样,一个人孤单地住在这破败屋子,叫她怎么忍心?
清透的月光照进树林,左将单腿跪在地上,阮汀洲背对左将站着。
“我若是不允呢?”
“嘶风愿以命相保!”
阮汀洲缓缓转过身,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主上,除了你和夫人,再没有人待我这样好,你曾说过,妖只有情,没有爱,我遇到她,才知爱!”
“所以你为了搏她一笑,闯到天庭,以命相拼?”
“嘶风不懂得如何对她好,主上怎样待夫人,我便依着样子如何待她。主上去得,我便以为自己也可以。”
“嘶风,你可有准备?这个丫头不简单,她与你同心最好,若是存了别的心思,你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三月不会,蟒蛇精将我们逼到绝路时,她唯一所求便是那两个少年的平安。”
“既然这样”阮汀洲顿了顿,“那便暂且留下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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