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到了宿舍,安淮才放松下来,他做了十九年哥儿,都没有被那么多男人明目张胆的看过,刚刚把他吓的不轻。
杨戒执行了几个月的任务,能睡好觉的时候不多,现在眼里满是疲倦 ,他懒得翻被子出来打地铺,而且沙发太小,根本睡不下人。
“今晚跟我睡床。”
杨戒住的是单人宿舍,只有一张床,但面积足够睡两个成年男人。
安淮其实不太想跟男人一起睡,他是哥儿,家里人从小到大灌输给他的思想告诉他要保持贞洁。
在他犹豫的时候,杨戒已经上了床睡好了。安淮泄了气,认命地爬上了床。
反正都看过了又摸过了,现在眉心也没点红,杨戒应该不知道他是哥儿。安淮自暴自弃地想。
两人背对背躺着,安淮还以为自己身边躺着个会睡不着,结果头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一夜无言。
安淮是被热醒的。他睁开还迷糊着的眼,杨戒放大版的俊脸毫无防备映入眼帘,把人吓得瞬间精神了。
他想伸手捂住心跳过猛的胸口,却发现手被压住了,根本抽不出来。没错,安淮整个人都被压着,手被塞在杨戒的腋下,像是抱住他一样,男人的小腿交错夹着他的两条腿,安淮的腰上还横着一条强壮的手臂。
少年傻了眼,不明白为什么睡了一觉就成了这幅样子。但是男人还在沉睡中,他只好发起呆来。
直到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刺眼,男人才悠悠转醒,安淮像看到救星一样:“杨戒!杨戒?放开我,我手好酸啊。”
杨戒还没完全清醒,昨天回来时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眠花的香气,倒是没有毒,但是会让人感到很疲惫。他已经很久没睡过那么长的时间了,头有些刺痛,被安淮吵的发疼,不自觉将人搂的更紧了,语气不太好:“别吵。”
缓了很久,杨戒才松了手臂。安淮连忙把手抽回来,他的手被压太久,一动作就麻了一片,酸意直钻尾椎骨,安淮呲牙咧嘴的,发出一阵抽气声,眼里又聚起一层雾。
过了会杨戒醒的差不多了,两人这才起床洗漱,安淮用几个鸡蛋和蔬菜简单煮了点面条将就吃了填饱肚子。
男人还有任务,得在去军部开会,出门前给安淮留了张卡,让他今天去买衣服时用这张卡里的钱——安淮没有自己的卡,有没有钱。他捏着卡看了会,突然醒悟过来:他得去找一份工作,总不能老花杨戒的钱。
安淮还穿着睡裙,他将床边放着的衬衫和休闲裤换上。衬衫是别人的,是一款女式衬衫——杨戒实在找不到比这件更合适他的衣服了,好在安淮穿着并不奇怪。裤子就是杨戒的,他穿着有点松,得把带子拉得很紧才不会掉。
整个上午,安淮都在市场晃悠——他一份工作也没找到,他们都看他细皮嫩肉的都不肯要。
安淮有点沮丧。
一个买陶瓷的青年嬉皮笑脸地叫住他:“先生,看看哪!这可是唐朝的古董,无价之宝啊!”
“谢谢,不用了。”安淮拒绝。
青年不死心。“看看呗,是真的古董!我可以便宜点卖你……三百怎么样?”
安淮有点为难。“我没有钱。”
“没有钱啊?”青年不笑了:“没钱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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