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日子实在无聊得紧,四个月以来,宋玄清不是拉着北冥雪抓鬼,就是待她房顶,揭开两片瓦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久而久之,屋顶的瓦片缝隙越来越大。
北冥雪将书案上的东西一一归位,拿着刚拟好的草案准备去政殿与北冥雷商议,刚将灯芯掐灭,屋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屋顶照射在地面上,显出一块长方形的光晕。
“宋玄清!”北冥雪死死盯着地上那块光晕,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
房门被暴力推开,北冥雷急匆匆赶来,焦急问到:“什么惊?”
“大哥你怎么来了?”北冥雪暗中松了口气,幸好大哥空耳,不然就麻烦了。
“我来找你有事,刚好听到一阵巨响。”他的目光落在碎裂的瓦片上,又抬眸看着房顶的洞好半晌,疑惑开口:“怎么掉下来的?还好没砸到人,先去政殿,我找人来修。”
姜元修瞥了眼房顶上的洞,心中暗骂宋玄清不知轻重,差点伤了阿雪小姐。
房顶上,夫诸与宋玄清对视一眼,随即隐身,向庄主府外逃窜了出去。
“孑渊,真没想到,我就动了一下,那瓦就掉下去了。”夫诸愧色难掩,局促不安的站在他身旁。
“不怪你。”
夫诸低着的头一下子仰了起来,塌就知道,它就知道没有跟错人:“我真的……”夫诸吸了吸鼻子,夸人的话到了嗓子眼,被硬生生挤了回去。
“下次你不要去了。”宋玄清拍了拍它的背,夫诸脸上的愧疚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
“什么啊!我也想和阿雪小姐说话,我就要去!”夫诸白了他一眼,顺便朝他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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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庄学堂现已竣工,规模不算大,将雪庄内没钱上学的孩子招入恰好够用。在聘请夫子方面,北冥雪亲自把关,挑选了几位品行才学兼优者入学堂教学。
夫子以教学日常作为评定标准,对学生进行考核,因材施教。
“阿雪小姐,我觉得宋玄清不应来往。”姜元修在北冥雪右后方轻声道。
夫诸嘴欠说漏了北冥雪魂魄不稳,将不久于世的噩耗,在宋玄清的威胁下,夫诸发誓将此秘密烂在肚子里。
“元修,这都是以后考虑的事,最重要的,是捧着他,看他能不能救我。”
夫诸曾言司命掌管生死簿,也就是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若是有机会交换了条件,她便再不用招待宋玄清了。
北冥雪回到房间,看着屋内陈设日渐稀少,脑海中浮现这几个月宋玄清在房顶偷看她的景象,待久了,还要从正门大摇大摆走进来,如回家般自在的坐在桌边喝茶,看上哪样东西,象征性的问一句,便放进衣袖,跨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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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风雪交加,呼啸声环绕在耳边,北冥雪用被子蒙住头,面向墙壁沉沉睡去。而政殿内,北冥雷正处理着成堆的公务。
宋玄清和夫诸轻车熟路摸到她窗前,打开窗翻身进屋,拍了拍身上的雪,朝床上熟睡的女孩走去,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
床边的神农兽突然惊醒,幻化成人,抓住宋玄清的手腕,血红色的眼眸死死盯住他:“你干嘛?别碰她。”
“要事,你在,怕什么?”
姜元修手上的力道小了许多,宋玄清抽出手,毫不犹豫的摇醒了熟睡了女孩。
北冥雪烦躁睁眼,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深吸一口气道:“怎么了?”
宋玄清眸光落在她枕边的陶人上,他一手撑在床边,越过她伸手去拿那陶人。北冥雪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颈窝,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如触电般闪开,两人视线交叠,仿佛时间停滞,周遭的喧嚣都被他们忽略。
他轻咳一声,拿着陶人询问:“这是谁送你的?”
“问天送我的生日礼物。”
“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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