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的夜生活比北方人的丰富得多,尤其是在城中村这种“大杂居”之地,不论男女老少,总会在外吃点宵夜什么的,和朋友们游游逛逛到夜里十一、二点再回家睡觉。
杨若澄厌烦那些夜里在街巷上来回窜动,还时不时响一声喇叭的小电驴, 这些嘈杂声会干扰她集中精神。
她想过换一个住所,但又舍不得离开浪花村,因为这里的烟火气可以充分激发她的灵感,这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22时30分,杨若澄像往常那样习惯性地戴上了耳机,点开了一首让自己觉得舒适的音乐,开始给客户画稿子。
不多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掩盖住了城市的喧嚣。
杨若澄急忙摘下耳机,冲出去把厨房和客厅的窗户关上,最后准备关上房间的窗户时,她听着雨水打在瓦砾上清脆的声音,觉得实在悦耳,便没忍住驻足多听了一会儿,直到放在窗口的手被雨水打湿了才舍得合上窗回去继续画画。
大雨静静地下着,没有风,也没有雷,楼顶的积水倾注而下,砸在巷子的地面上劈啪作响。和打在瓦砾上的声音不同,这声音在狭长的巷子里回荡着,教人听了头皮发麻。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已经到了深夜。杨若澄隐约中像是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和男人的喊骂声。她抬头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杨若澄摘下耳机,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又抬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突然,“砰”的一声瓷器摔碎的巨响传入耳际,把杨若澄吓得一激灵。
她立马警惕地扭头看向紧闭着的阳台的门,几秒钟后,空巷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呜咽声和小孩子的抽噎的哭声。
不用猜,定是对面四楼的两口子又开始吵架了。
面团儿估计也听到了动静,从客厅的狗窝警惕地小跑进来,伸长了脖子对着阳台的门发出了轻微却凶狠的声音,短短的一小截尾巴高高地支棱着,小小的背影看着还颇有气势。
杨若澄心中一阵欣慰:小狗崽子,还挺有安全感!
“团儿,过来。”杨若澄冲面团儿招招手。
狗子扭头看了看它的主子,然后又一次警惕的瞅了一眼门和窗口,确保安全后才转身走向杨若澄。
杨若澄俯身抱起面团儿,用脸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脑袋,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宝贝怎么这么贴心。
她嘴角高高扬起,心念一动,往狗脸上亲了一口,亲了一嘴狗毛,又无奈地“呸”了两口。
杨若澄坐着等了两分钟,听见对方仍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她长叹了一口气,伸手保存了稿图后关了电脑,简单收拾了下桌面的画笔和稿纸后,便抱着狗躺到了床上。
对面的女人还在呜咽,杨若澄听着实在慎得慌,果断把耳机的音量又提了两度,
她把狗紧紧抱在怀里,狗也不挣扎,任由她这么抱着,没多大会儿便双双入梦了。
也就是从这晚开始,杨若澄做了第一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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