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被安置在了药王谷一间弥漫着药香的竹屋内。接下来的日子,如同陷入了一场宁静的幻梦。
竹篱小院,药香浮动。
晨曦微露,花楹已在一方药圃前忙碌。素白纤指拂过沾着露水的叶片,精准地采摘下所需的药材,动作轻灵优雅,仿佛不是在劳作,而是在进行一场静谧的仪式。
萧秋水倚在门廊边,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身影。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清丽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眉宇间却蕴藏着山川的灵秀与医者的沉静。她弯腰时,几缕青丝垂落颊边,被她随手拢至耳后,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阳光透过竹叶缝隙,在她身上跳跃着斑驳的光点,那淡淡的药香似乎也融入了光晕之中,萦绕不散。
初见的惊艳,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涟漪至今未平。
“醒了?”花楹察觉到他的目光,回眸看来,唇角含着一丝浅淡的笑意,“今日气色好了许多。”
萧秋水走上前,学着她的样子蹲在田垄边,好奇地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植物:“这些都是你种的?”
“嗯。药王谷世代积累,这里几乎囊括了天下奇药。”花楹指着一株开着蓝色小花的草,“这是‘星梦兰’,安神定魄有奇效,你近日熏香里便有此物。”
“难怪我觉得心神安宁了许多,”萧秋水由衷赞叹,随即又指着另一株叶片肥厚、边缘带刺的紫色植物,“那这个呢?看起来……不太好惹。”
花楹轻笑,那笑声如风拂铃铛,清越动人:“它叫‘紫背天葵’,毒性猛烈,但若用量得宜,配合其他药材,却能以毒攻毒,化解数种缠丝般的阴损内力。”
她顿了顿,看向萧秋水,“就像你中的‘碧落黄泉’,刚猛霸道是表象,内里却有如丝线缠绕经脉,需得以柔克刚,徐徐图之。”
萧秋水听得入神。来自现代的灵魂,让他对这套精妙的医理、毒理充满了探索欲,没有丝毫“女子不应涉此等险恶之物”的迂腐念头。
他追问:“那如何判断‘得宜’?分量、火候、还是配伍的君臣佐使?”
花楹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问得如此切中要害。她耐心解释起来,从药性相生相克,讲到人体经络气血的运行。
萧秋水虽无医学基础,但思维敏捷,时常能举一反三,提出一些跳出此世框架的猜想。
“若以银针刺穴,先行疏通某条次要经脉,是否能为药力开辟一条‘捷径’,减少对受损主经的冲击?”
“花楹姑娘,你提到情绪波动会影响气血,那反之,通过调控气血,是否也能平复剧烈的心神动荡?比如……魂识之异?”
他提到“魂识”时,声音低沉了些许。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隐秘。
花楹眸光微动,认真思索片刻,点头道:“你的想法很有趣。医道与武道,乃至心神之道,本就相通。魂识稳固,方能驾驭强大的力量;反之,强大的力量与坚韧的体魄,亦是魂识的锚点。”
她看着他,眼神清澈而笃定,“所以你无需过分忧虑,你的‘异’,或许正是你与众不同的根源。我能感知到,它正在与你的身体缓慢融合,趋于稳定。”
这番话,如同暖流熨帖过萧秋水的心。
她不仅看透了他的秘密,更以一种平和甚至带着些许欣赏的态度接纳了它。这种被全然理解的感觉,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能治愈他穿越以来深藏心底的孤独与不安。
交谈从药圃延续到饭桌,又从午后延续到月下。
夜色如墨,星子棋布。两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中间摆着一壶花楹用草药泡制的清茶。
“在我的……故乡,有人猜想,我们头顶的每一颗星星,或许都是一个巨大的、燃烧的太阳,距离我们遥远得无法想象。”萧秋水望着星空,轻声说道。
他无法明言现代天文学知识,只能以这种模糊的方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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