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妥帖收藏的私语在喉头滚了又滚——"替我守好她",最终却变成:“他说极域的星星,比凌西城亮。”
月光突然倾泻而入,原是奇风慌乱中撞开云纹窗。夜风卷着桃瓣扑进来,有一片沾在花楹鬓边。
少年下意识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蜷起指尖:“师父发上有花。”
花楹抬手拂去花瓣,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自己唇角:“你也觉得为师该出去散心?”
这个角度能看见她衣领下滑出的半枚齿痕,新鲜得仿佛还带着晨露。
奇风猛地背过身去,喉间泛起的血腥气被他生生咽下。
案上松子壳不知何时被捏成了粉末,从指缝漏下时像场雪:“师父,我去取新的茶叶。”
他跨出门槛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叹息。
廊下铜镜映出花楹正俯身嗅那瓣残花,九条狐尾虚影在身后寂寞地摇晃——
如同几年前他第一次学会一套剑法时,师父在桃树上看他的模样。
花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慵懒地倚在软榻之上,窗外的桃花瓣悠悠飘落,轻轻地落在梵樾留下的那袭玄色披风之上。
那夜他离去之时,霜雪漫天飞舞,而如今已是春深如海洋,就连那衣料都仿佛浸透了杏花的芬芳香气。
“师父,您尝尝这个。”奇风双手捧着青瓷碗走了进来,那杏仁酪上点缀着鲜红的山楂,煞是诱人。
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然而唯有花楹注意到他指尖被烫出的水泡——他似乎总是忘记,她是妖族,可不食人间烟火。
瓷勺骤然从手中滑落,坠向地面,奇风慌乱地伸手去接,却在不经意间撞翻小几。山楂咕噜噜地滚落在花楹的裙裾之上,晕染出如点点朱砂般的痕迹。
“弟子这便去重新做一份……”话音未落,他转身便欲逃离,却被花楹一把拽住了手腕。
“这孩子在吸食我的妖力。”花楹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间,让他感受着掌心下那血脉的微微震颤。
奇风猛地将手抽回,袖中藏着的安胎药随之散落一地。
他回想起三日前在后山偶然撞见的场景——花楹对着梵樾遗落的玉佩轻声低语,孕吐之时喊的亦是那人的名字。
另一边,当梵樾成为极域妖王的那一瞬间,心口忽然被一阵刺痛所折磨。
“殿主,凌西城送来贺礼。”妖兵恭敬地呈上鎏金木匣,打开的瞬间,一股清冽的狐香四溢开来。
锦缎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支断裂的白玉簪,正是他在梦中反复出现的物件。
当指尖触碰到缠绕在白玉簪上的发丝时,梵樾突然口吐鲜血。
血珠渗入簪子,映出零碎的画面:女子汗湿的脊背,因自己的情动而显现出的妖纹,还有黎明时分那句尚未说完的“留下”。
“扔了。”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妖兵将簪子掷出云海。
深夜,梵樾悄然潜入深渊寻觅,历经一天一夜之后,他终于找到那支白玉簪。
此刻,月光洒落在皓月殿主跪在礁石之间的狼狈身影上,掌心紧握着的断簪子让他回忆起所有的往事。
天外天
白曦化作茯苓妖君,踏入此地后,她望见化身为臣夜妖君的奇风在桃树下练剑。
晨光熹微之中,他身着一袭玄衣,双手分持着一长一短两柄剑。那衣袂上还沾染着夜间凝结的露水。
奇风身形灵动,每一招每一式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剑气纵横交错,在这清幽的环境中更添几分凛冽之感。
“你明明知道师父喜欢的的是谁。”白曦挥袖之间,震落满地的残花,质问道:“你不能放下执念吗?成全也是一种爱。”
“你越界了。”奇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当夜,奇风醉倒在桃渊林中,怀中紧紧抱着长短剑,花楹瞧见他袖中掉落出的白玉簪……
不知不觉间,便到花楹临盆的那夜,凌西城的上空血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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