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女子静静地站在一个坟墓前,她将祭品摆好,只轻声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那句极轻的“对不起”随风而逝。
她走后,一个白色身影皱眉从一旁走出,垂眸看向墓碑,神情复杂多变。
裴煜听说赐婚的事情后,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看他的书。
不一会儿,玉溪赶了回来。
屏退众人后,玉溪轻声道,“觞煦将岳麓安葬在城郊,不过今日的觞煦和之前的更加不一样了。”他皱了皱眉,“今日她竟然穿了一身黑衣,而且脚步看起来也不太像是一个高手。我猜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伤心,所以才会性情大变。不然以她的身份,绝不会那般没有警惕性。”
裴煜从书中抬头,眼里带笑,“你还记得她入江湖做的第一件事吗?”
玉溪一愣,“少爷是说铸剑师傅林?”
裴煜点头,“我最近一直在想,她为何非要杀傅林全家。入魔教之后杀人,可能是为了扩大魔教的势力和为了保命,不得已做的。至于纪存希府邸被灭,应该是惹怒了她,动了不该动的人。那么,她当年究竟为何要动傅林呢?傅林一个铸剑师,没有直接参与江湖中的腥风血雨,虽说背地里干了不少肮脏的勾当,但是也不至于被人如此记恨,落到非要被灭门的下场。”
“这件事我想了许久,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裴煜若有所思的看着玉溪,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她的真实身份和傅林有关?红色外衣或许只是她的遮掩手法,方便于更好的隐瞒身份。毕竟任何一个人想到觞煦,便会想起她的红衣,如果她不穿红衣,不戴面具,淡定自若的从你身边走过,恐怕没有人能够认出她。”
玉溪叹气,“少爷,你说的这些很多人都猜测过,可是就是查不到一丝一毫的消息。觞煦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没有人了解她。”
“算了,既然她已经来到了帝都,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裴煜一只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盯着书看,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细节是他没有发现的。
那日朝会之后,兵部加强了帝都的守卫,每天都有士兵排查人口,但凡没有户籍之人,全部都要受到排查,直到确认与魔教无关,才会被放回。
这种手段的确有了很大的见效,抓获了不少犯罪之人,却唯独没有抓到魔教中人。
七日后,帝都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帝都喧哗之声不绝于耳,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前往皇宫,楚玥靠在喜骄里,浑浑噩噩间感觉到一阵光芒透过盖头射入脸颊,她抬头,发现帘账被掀开,她的手被喜娘放进一只冰冷的手掌中,她下意识微微一颤,觉得有些寒冷。
身旁传来笑声,她听见裴煜刻意压低的声音,“别怕,马上就结束了。”
如血一般鲜红的地毯一路蔓延到正厅,耳边人声鼎沸,她皱眉抬脚顺从的由着裴煜牵引她前进。
帝殇笑了笑,说来还真是可笑,他竟然要嫁给裴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内官嘹亮的嗓音响彻整个大厅。
双膝跪下,冰凉刺骨的疼痛让帝殇彻底清醒过来,他微微皱眉,猛的想起那年父皇惨死的模样。
一入宫门,祸福难料,唯有步步慎行才是上策之道。
“夫妻对拜!”
弯腰行礼,低头的瞬间,他看见了裴泫的官靴,暗黑色的花纹,显得那般严肃又绝情。
礼成之后,楚玥在众人簇拥下被送入了洞房。
所有人都走后,帝殇掀开盖头,冷声道,“都安排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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