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之蜜糖,恶意之砒霜。
“桐乡啊,付场你想去吗。”
桥堇就在那里,可是她的面容却是如此的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教会你这些。”
她所说的却是如此的笃定,仿佛确信,本就应该如此才对。
这个时候的桥堇女士的模样非常狼狈,她注视着自己的学生,一个在谎言中养大的孩子。
“但是我从你这里学到了很多,我会依然尊敬您为老师。”
“呵呵。”
一个冷心冷肺的孩子,桥堇心想,也对,毕竟自己就是按照这个样子来养的,他原本就应该属于这里的守门人,但是...
事实上,这个世间哪有必须,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我愿。
机关算尽,费尽心机,精密的绸缪也难保究竟会不会出错?
用谎言去灌溉,用恶意去施舍。
从来没有见过善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去要求他去行善呢?
十指尽断,血肉模糊。
就因为这样的一双手,就那个还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托付给了她。
“活着真的有那么重要?即便这个孩子的未来,就是一个灾难。”
“是的,只要能够活着一切就都可以重来。”
“父母之爱子,筹谋之深远,他会活下来的,而且会活的好好的。”
可是人活在世,并不是只要活着就没有其他的罪过,情感,骂名,你见到的人,经历过的事情,都是会成为人生一部分。
“害怕吗?”
“并未。”
既然已经走上前去,那就没什么好恐惧的吧。
那是个生来就感情淡漠的孩子,他从未被善意所期待,就连自己的出生都只是计算好的交易。
但就算如此,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在意,不在乎,不期待,就可以不失望,不期盼,不渴望。
只要这样,大概会真的万无一失罢。
他从小就跟在桥堇的身后,桥堇女士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负责人,更算不上一个好的老师。
有些东西只教一遍,学会就是自己的本事,学不会,那就是自己没用。
但是这里是实验室,所需要学习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保命用的武器,学,就活着,不学,就被怪物杀死。
付场终于学会了,他并不可以等待,就像是...自己的名字一样。
如果...如果不是太晚了,就好了。
学有所成,却又冷心冷肺的孩子,已经表现出来比自己的老师还要高的天赋,以及残忍的心性。
“付场,你可以不用杀他的,如果能把他带回来,会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实验品。”
“好的。”
好吧,就是可惜了,如果下一个猎物能够死去的话,承受的痛苦会比送进桥堇女士实验室的痛苦轻松的多的。
他只是很想要去帮忙,分担一下痛苦的。
毕竟,他体会不到。
有一个猎物一口吐沫啐在他的身上,恶狠狠的咒骂:你们这些疯子,合该去死。
他不明白,可能是自己并没有向他们说明,这项研究究竟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如果结果可行,它会是一项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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