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临夕回到客栈后,又足足等了两日,鎏英才带了一株夜幽藤归来。这期间若非旭凤不要命似的日日替穗禾输送灵力,以她伤势之重根本撑不了三日。
夜幽藤不愧是花界圣草,穗禾甫一服下,微弱短促的气息便稳了不少。旭凤心下一松,性急地向她元灵探去,细细查了片刻方长出一口气,“瘟毒俱散,灵力归元,没事了。”
众人听了这话总算放下心来,还是临夕率先意识到锦觅竟未回来,急急向鎏英问道:“鎏英姐姐,你不是和锦觅同去了花界吗,她人呢,怎么没跟着你回来?”
鎏英听此一言,神色一滞,稍显为难地瞧了瞧火神,见他也投来探寻的目光,于是微微叹了口气,将自己与锦觅在花界所历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那日,她二人一到水镜便马不停提拜请长芳主求取夜幽藤,不曾想好话说了一大车却一点用都没有,那长芳主怎么说也代掌了花界万年,锦觅的那点心思如何瞒得过她的眼睛,三言两语便套出了锦觅对火神的情意。
花界向来与天界势同水火,锦觅与夜神的婚约乃先主亲定,水镜众人自不好说什么,怎料锦觅竟枉顾弑母大仇痴恋火神,众芳主们皆是怒气沸腾。
长芳主更是当着鎏英这个外人的面不管不顾就发了火,非但坚决不外借夜幽藤,连锦觅也关了起来。
好在长芳主虽气急了,到底忌惮着魔界的势力,没有与鎏英为难,她才得以在锦觅费尽心血种出夜幽藤后,偷偷拿着它赶了回来。
一番话说出,鎏英的视线仍停在火神身上,“锦觅有话让我带给火神。”
旭凤哪里想到锦觅此番回花界竟经历了这般波折,一时间怔愣无言。
鎏英见火神不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眉头微蹙了蹙,自顾接着道:“锦觅说火神若心中还有她,便亲去水镜带她走,她愿为了你主动找天帝退婚,任何责罚皆由她一力承担。”
旭凤闻言,神色骤然复杂难言,自穗禾替他挡下穷奇瘟针生死一线之际,他终于明白了心中所爱究竟是谁,可曾经对锦觅许下的承诺言犹在耳,她更是为了帮自己被囚花界,他怎能弃她不顾?
正在旭凤垂着头左右为难之时,只觉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了自己手背上,他不由抬眸望去,正正好撞进床榻上女子带着痛色的双眸中。是穗禾,她醒了……
“你要去找锦觅?”
“我……”
“不去可不可以?”
旭凤半晌无言,眼见着穗禾眸中痛色愈发浓重,面上甚至带了一丝哀求,这般悲切的神情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不由自主便脱口道了一声“好”。
鎏英见状不再多言,锦觅的话既已带到,她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至于火神愿不愿如言去找锦觅,实非自己所能控制。且她还需向魔尊复命,实在不宜在此处耽搁下去了。
她视线扫过屋内众人,干脆利落地抱拳告辞,“鸟族公主既已脱险,鎏英便放心了,如今穷奇尚逍遥法外,鎏英办事不力也该去向魔尊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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