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后退了半步方稳住身形,只见他面上骤然升起一股焦躁,自己方才虽未攻破冥烨的护体魔气,却得以近距离窥见临夕,只一眼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急急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这夜半三更,小临夕自然是睡着了,本座只是让她睡得更安稳些罢了。”
润玉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才接着开口,“夕儿的心并不在你身上,护法这般强留她,不觉有失身份吗?”
冥烨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忽然间大笑不止,笑够了才反问道:“小临夕本就是本座的人,自该待在本座身边,何谓之‘强留’?倒是夜神,大半夜私闯护法阁,还欲强抢本座的人,这又是何道理?”
“是吗?我倒不知夕儿何时成了护法的人。”润玉这般说着,伸手幻化出一只黑玉镯,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冥烨。
冥烨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黑玉镯,“啧啧”两声,“夜神竟连女儿家贴身的镯子都能盗了去,当真是人品堪忧……”
润玉不欲与之弯弯绕,当即开门见山问道:“护法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夕儿便是灵犀,这镯子里封印的乃是她的青鸟神骨,是也不是?”
冥烨满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小临夕已是本座的爱妻,从前那些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润玉闻言,满腹的怒火简直要兜不住,“护法慎言!且不论夕儿尚未与你礼成,你封她神骨,更抹去她的记忆,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诱她嫁于你,如此行事与骗婚何异?”
冥烨嗤笑一声,无不嘲讽道:“夜神是否道貌岸然久了,倒与本座论起光明正大来,用不用本座提醒你,通州那日,你趁小灵犀神志不清之际做下了什么龌龊事?”
润玉一听这话面色骤然一寒,通州那一夜何等私密,冥烨竟这般毫不避讳地谈及,甚至诉以调笑的口吻,简直是在当着他的面冒犯犀儿。
冥烨冷笑一声,微眯着眼瞥向润玉,“夜神好大的气性,竟敢在我护法阁摆脸子,当真以为本座不敢动你吗?”
润玉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满腔怒气,自己此来一不为争吵,二不为打架,只想平平安安带走夕儿,仔细算来,冥烨于自己非但无仇更是有恩,毕竟是他救活了夕儿,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该与他这般针锋相对。
这一冷静下来,润玉愈发觉得以冥烨对夕儿的爱重,绝不至于趁她昏迷就动手轻薄,且还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此等行径简直是在刻意激怒于他,既如此,自己便更不能生气了,否则岂非正中冥烨下怀?
心念至此,润玉当即后退一步,循着礼拱手一揖。
冥烨挑了挑眉,“夜神的脸变得真快,你这又是何意啊?”
“若无护法相救,夕儿早已魂飞魄散,此等大恩,润玉铭记于心,日后护法但有吩咐,润玉自当万死不辞,方才是润玉言行有失,无论如何都不该在护法阁重地放肆,此一礼既是致谢亦是道歉。”
冥烨见状,倍感无趣地撇撇嘴,“本座还当夜神何时改了性,倒肯以真性情示人,却原来还是这一幅欺世盗名的虚伪模样,你既心无歉意,何须违心道歉,至于这谢,更是不必提,本座救小临夕并非为了你,你我向来话不投机,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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