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还未大亮临夕便醒了,更衣净面后就迫不及待去寻润玉,奈何此间尚早,璇玑宫中空空荡荡,殿下的影子都未见,想是还未下值,她只能愁眉苦脸在院中溜达,无聊得狠了便踢一脚桃树撒性子。
好在不多时,一只洁白灵巧的小萌物就蹦蹦跳跳从外而来,不是魇兽又是谁?
临夕见之面上颓丧一扫而空,连忙喜笑颜开地跑向魇兽,一把抱住它的脑袋就“吧嗒”亲了一口,旋即又扯着脖子向宫门外张望,“殿下呢?可在你后面?”
魇兽歪了歪头,双眸狡黠地眨了眨,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于是不由分说挣开临夕怀抱,一口叼住她的裙摆就向外拖。
“小魇兽,你带我去哪里啊?我要留下等殿下的,哎!你别跑!慢着点!”
临夕一面想要唤住魇兽,一面又因裙子被扯住不得不跟着它一起跑,好容易魇兽的速度慢下来,也松开了她的裙子,临夕已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待她双手撑住膝盖喘匀了气,抬头向四周一打量,只见一座极其雅致精巧的宫殿矗立眼前,也不知是哪位贵人的仙府。
她扭头没好气地敲了敲魇兽的脑袋,“小东西,你说你跑啥?这下好了,我迷路了。”
魇兽调皮地冲临夕喷了喷鼻息,随后献宝似的扬起脑袋向上瞅去。
临夕循着魇兽的目光望去,不解询问:“红豆小筑?这宫殿的名字好生奇怪,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魇兽顶了顶临夕的手,然后向着殿门走去,示意她跟上。
临夕此刻正是一脑门问号,却也好奇地向前凑了凑,她倒要看看魇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红豆小筑宫门半开,她迟疑了一下,仍是随着魇兽的步子踏入门槛,这是……
一个巨大的荷花池骤然冲入眼帘,白玉栏杆镶边,五颜六色的鹅卵石绕着岸边铺陈开来,只可惜荷叶枯黄,荷花敛蕊,不算多好的景致,倒是几尾鲤鱼于残荷旁嬉戏,偶尔跃出水面惊起一片水花,为这枯败的池塘带来些许生机。
此刻,一个素衣披发女子正静静靠坐在栏杆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孤寂和伤感,忽然间,眼前女子竟倾身向水面探去,临夕大惊,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连忙跑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同时嘴里大呼一声“小心”!
自灵犀去后,荼姚每十年开岁的朔日都会来这里凭吊女儿,天界无人不知,以往从来没人敢在此刻打扰她。
自己方才不过弯腰撒了一把鱼食儿,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抱住她,还在她耳边瞎嚷嚷,荼姚瞬间就寒了脸,若非想仔细瞧瞧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是谁,只怕早就一道琉璃净火送此人归西了。
荼姚一个使劲挣开了身后之人的双臂,转身一道眼刀扫去,待细细打量过后,倒是立马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前几日听穗禾说起润玉从人界带回一个女子,极是宠爱,想来便是这凡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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