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烛火摇曳,一室静谧,冷不防一声轻唤自殿外传来:
“殿下,该上值了。”
临夕从润玉怀中撑起脑袋,“邝露姐姐在催了,殿下莫要误了布星的时辰。”
润玉双眸中一片柔情,他向临夕伸出手,“夕儿可愿同去?”
“夕……夕儿?”临夕微微一愣。
润玉浅浅一笑,“可以吗?润玉可以这么唤你吗?”
临夕羞赧地点点头,将手放到润玉手中,鬓边悄悄飞起一朵红云,“殿下去哪,夕儿便去哪。”
润玉拉着临夕缓步向外走去,从七政殿行往布星台的这段路程他走过无数次,却没有哪次像今夜这般令他心生愉悦。
邝露望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面上有些恍惚,但更多的却是释然,自己猜得果然没错,临夕体内的异魂正是小殿下,除了她,又有谁能让殿下重获新生呢?
月光轻柔地撒下,空气里仿佛泛着微甜,润玉牵着临夕的手,此刻他贪心地想着,眼前的小路要是永远走不完才好,倏然间他猛地忆起一事来,眸中闪过一抹忧心,渐渐停了脚步,“夕儿等等。”
他转头看向临夕,指尖轻轻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布下一道防御结界,他虽知狴犴受制于上古禁制断然不至于伤了临夕,但仍是克制不住自己要多此一举。
临夕自然不明所以,疑惑地瞧着润玉。
润玉唇角微微上扬,用指腹在临夕额间蹭了蹭,“这里有点脏。”
“啊?哦……”临夕面上升起些许不好意思,轻颤颤垂下睫羽。
润玉眼里心里皆是眼前之人,心脏被填得满满当当,还未等他细细地品咂这种满足感,通往布星台的路便走到了尽头,他只得怅然若失地松开掌心小手。
临夕支着脑袋望向布星台上的殿下,月白仙袍随着布星的动作飘飘扬扬,每一片衣角都透着卓尔不群,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一时竟看呆了。
忽然间,一声虎啸自身后响起,临夕吓得一个激灵,瞬间便清醒过来,急急向后望去,还未等她看清发生了何事,就见眼前白光一闪,魇兽已然一跃跳进了自己怀里,将脑袋埋进她胸口瑟瑟发抖。
临夕忙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只见一只龇着獠牙形如猛虎的巨兽紧随魇兽身后,四爪凌空御风而来,眨眼间便到了临夕跟前,她瞪大双眼,心脏一下重似一下地撞击着胸口,吓得紧闭双眼紧紧抱住魇兽。
润玉双眸牢牢盯住狴犴,神情紧绷,掌中流水剑蓄势待发,不想狴犴竟猛地停住前冲之势,稳稳落到临夕身前一步之遥处,先是歪着脑袋细细打量她,又绕着她转了一圈,期间鼻头翕动使劲嗅了嗅,复停回原处,眼中凶光瞬间荡然无存。
它十分嫌弃地睨了一眼临夕怀中的魇兽,伸长脖子叼住它的后踢往旁边一甩,随即身躯一抖径直化作一只巴掌大小的萌兽,眼巴巴瞅着临夕。
润玉长出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自己心中对临夕的最后一丝疑虑也彻底烟消云散,这世上若有谁绝不会错认犀儿,那便是狴犴。
当日浮玉岛之上,狴犴能一眼认出犀儿就是青鸟,想来其与青鸟之间自有不为人知的感应,这也是润玉让魇兽引狴犴来此的目的,虽然临夕身上的青鸟神骨不知所踪,但狴犴依旧在初见她时便流露出了亲近之意,这无疑坐实了临夕与青鸟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流水剑化入识海,润玉指尖轻弹,不着痕迹地撤去了临夕身上的防御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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