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满心的震惊,理智这才重回脑中,万年生死相隔,他虽然对犀儿思之如狂,却也决计不肯因这思念便一时大意错认旁人,仅凭邝露所言尚不能确认临夕便是犀儿,需得想个妥善的法子探明她的身份才行。
他想了想,心念一定,捏了一道诀将魇兽唤来,嘱咐道:“你去一趟栖梧宫,将狴犴引向布星台,小心些,别让旭凤发现。”
魇兽一听主人命令,小身板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一边可怜兮兮摇头,一边不住地后退。
润玉目光坚定,示意此事没有商量余地,不过嘴里倒也说了一番话安抚它,“狴犴乃神兽,身上自有上古禁制,不可滥杀否则必遭天罚,且它向来只爱食恶鬼,你魂魄纯净它断然不会伤你。”
魇兽跺了跺前蹄,摇头晃脑犹豫了好一会总算勉强答应,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栖梧宫去了。
润玉端坐椅上,紧紧盯着门外,等待中的每一下呼吸都是难熬的,好在不一会,邝露便带了临夕过来。
他深深凝望着临夕,目光中极其隐忍地潜藏着波涛汹涌的深情,邝露贴心地悄然退下,轻轻掩上殿门。
七政殿内一片寂静,此间只余润玉临夕二人,一坐一立,相顾无言。
临夕暗暗打量着润玉,她奉命前来已有好一会儿,润玉也不说何事,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直看得临夕心如重锤咚咚直撞,声音震耳欲聋,腕间黑玉镯亦开始不安分地升温。
润玉将临夕的不自在看在眼中,轻咳了咳打破一室寂静,他向座椅一侧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临夕见状不由瞪大双眼,润玉的意思莫不是让她坐于身侧?忙不迭摆手,“临夕不敢!”
润玉蹙了蹙眉,“你在护法阁也这般拘束?”
“我……我……魔域和天界怎可相提并论……”临夕不想润玉怎忽然冒出这样一问,毫无准备间直令她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也只回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润玉垂眸摇了摇头,心知自己口不择言了,他既知临夕极有可能便是犀儿,如何能不嫉妒冥烨与她朝夕相处的万载,一言既出下意识就带了些酸意,这样一句诘问于临夕而言实在是有些唐突了。
他适时地住了口不再深究,只是默默起身来到临夕面前,轻轻执起她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走到椅前坐下。
临夕怔怔望着润玉俊雅得过分的侧颜,整个人都是懵的,恍惚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微凉的触觉自肌肤上传来,临夕双眸轻颤,整个人不由自主溺于眼前的一汪深情中,红晕缓缓从额间蔓延至脸颊。
润玉掌中带了些许灵力探向临夕元神,一时专注间倒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果不其然,并未寻到青鸟神骨,否则凡间初遇润玉一眼便能瞧出端倪,何至于耽搁到今日?
神骨之事暂且不提,临夕的元神另有古怪之处,只见朦朦胧胧一片黑雾笼在元神之上,牢牢阻着他的灵力,他心知有人在临夕元神上使了障眼法,且此人法力高深尚在自己之上,若非临夕元神天然便对他有一些亲近之意,只怕润玉当真要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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