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夕愣愣望着眼前之人,手腕上那只黑镯子又开始不安分地升起温来,随即胸腔里莫名涌入一股酸涩,仿佛这人本就烙印在自己心头却被生生剜去一般。
润玉……润玉……她该识得此人吗?若她认识,为何脑中空空一片?似这般郎艳独绝的男子,便是只见过一面也当终生难忘,她为何一丝记忆也没有?
她想了想,试探性询问:“临夕曾生过一场大病,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可不知怎的,今日一见夜神殿下竟觉得面善极了,想来或许曾经相识,敢问殿下以前是否见过我?”
润玉眉头轻蹙,垂眸扫了一眼此刻正倚在自己臂弯的女子,随即抽回胳膊将她扶正,背转身立于云端,与她隔开半步距离。
疾风呼啸而过,迎面拍上临夕的脸颊,也吹散那声淡漠至极的“不曾”。
片刻功夫,临夕就随着润玉来到了天界南天门处,尚未站稳脚,一声声争执就传到她耳中,抬头望去,呵,竟还有一个相熟的!
此刻正在南天门外争吵不休的正是旭凤、穗禾、锦觅三人,只见穗禾一步一步逼近锦觅,厉声斥问:“好个冰清玉洁的锦觅仙子,好个金尊玉贵的水神之女,尚有婚约在身却不顾廉耻勾引旭凤,到底是何居心?”
锦觅自小被水神千娇万宠着长大,哪里有过被人斥骂的经历,这会虽是满腔的羞愤恼怒,但却不知如何出口回击,只将小手紧紧攥着,双眸也蓄满眼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穗禾见锦觅一声不吭,以为她自惭形愧羞于出口辩解,于是又近前一步,正欲逼她和旭凤断了联系,不想却被锦觅发髻上一根金簪子夺了视线。穗禾不可置信地牢牢盯住那金簪,待确认那是何物时,只觉周身顿入三九寒冬,每一寸关节都冻僵了。
穗禾用尽浑身力气才堪堪控制着僵住的手指缓缓移向那根金簪,谁料半途中却被一股强横的力道狠狠打落,瞬息之间眼前人影一闪,只见旭凤已经揽着锦觅的肩膀将她牢牢护在了怀中。
“你想对锦觅做什么?”旭凤怒目直视穗禾,一脸戒备。
穗禾目光移向指尖被劲气抽红的地方,自己明明最能忍痛了,这会却觉得心脏疼得一阵抽搐,她完全忽略了旭凤那句毫不客气的质问,猛地抬眸直视眼前男人,眼眶通红一片却硬撑着不落半滴泪水,“寰谛凤翎,你竟把寰谛凤翎给了她?”
旭凤印象中,穗禾虽然对自己体贴入微,但一直都是骄傲矜贵的,从来不会示人以弱,何曾见过她这般委屈神态,那倔强中包裹着脆弱的眼神让他的怒气一下子便泻了劲,甚至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正在慢慢淌进心脏,让他觉得自己在穗禾面前竟有些抬不起头来。
旭凤被心底这种复杂的情绪弄得混乱极了,紧皱眉头垂下了头,他分明爱锦觅入骨,为何穗禾的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心神不宁烦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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