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润玉,有要事特来拜见水神,烦请水神现身一见。”
润玉冲着平静的太湖高声一句,片刻后,却见湖面一丝反应也无,他蹙了蹙眉头,“润玉并非要打扰水神清修,只是事关花神,望水神拨冗一见。”
话音刚落,只见湖心泛起道道波澜,紧接着一袭蓝色身影便出现在润玉面前,来人清雅疏阔,俊逸倜傥,正与润玉印象当中一般无二,他连忙躬身一拜。
“夜神此前便频频派天兵搅扰梓芬,今日竟寻到此处来了,本神只一句话,梓芬并未在这里,夜神可以去向天帝复命了。”洛霖面上淡淡的,眼神却极冷。
润玉一听这话便知水神对自己误会极深,纵然心中为着灵犀已然忧心如焚,仍是耐着性子将还魂阵的诸般因由一五一十告诉水神。
洛霖听罢,一面紧紧盯着润玉,一面在心中斟酌这番话的真假,显然并未放下戒心,“怎知你此言不是诱我道出梓芬下落?”
润玉闻言一把撩起广袖,伸出手腕递到水神面前,“润玉此刻脏腑重伤,以水神修为自当能从灵脉中窥得这伤势究竟。”
洛霖对润玉的印象实在不算多好,只觉得他心机城府皆像极了九重天那负心梓芬之人,此刻见其毫无防备将灵脉示于他面前,却也稍稍卸下些许戒备,于是依言伸手探向润玉灵脉,片刻后大惊失色,“天帝当真对你下如此重手!”
“如此水神当知润玉所言非虚,还望告知,花神如今是否安然与您在一处,以安润玉之心。”
“这……”洛霖心中已信了润玉所说,但梓芬今日却并未在太湖,而是去了上清天,她心中业障难除,去寻恩师解惑了,此中自有隐情难与外人道。
原来梓芬被天帝所伤后,从天界黯然离去,自此对世间情之一字讳莫如深,哪怕后来被洛霖感动,嫁与他为妻,甚至怀了他的孩儿,却依旧难融心上寒冰,她将情爱视作噬人魔障,不愿让自己的孩儿为之所累,这才去找斗姆元君寻求解决之法。
润玉见水神似有难言之隐,以为花神出了什么事,连声追问,“水神何以不言?是否花神有恙?”
洛霖轻叹一声,却也仅是含糊其辞,“非也,梓芬无事,只是今日恰好不在此处,而是去拜谒恩师了。”
“不好!”润玉一听此言骤然惊呼,“父帝时不时便会去斗姆元君处听禅,若是今日正好也去了上清天,岂不是要和花神撞上!”
洛霖闻言也是一惊,面上瞬间就慌乱了,来不及与润玉告别,一下子化作一道流光向上清天飞去,润玉亦是惊慌失措,追着洛霖便一道去了上清天。
二人前后脚赶到斗姆元君禅室,洛霖一进门就焦急询问,“师尊,梓芬可在?”
斗姆元君端坐莲台之上,嘴里缓缓念着,“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千生万死,始获新生。”
她抬眼轻飘飘看向洛霖,“你修禅数万载,竟还看不透生死吗?”
洛霖被此言震在原地,愣愣言道,“师尊……您是说……梓芬她……”
斗姆元君抬手幻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五彩胎灵,将其交到洛霖手上,“梓芬为你们的孩儿取名锦觅,你自带其离去吧。”
洛霖闭上双眼,眼泪无声淌下,只见他双手小心翼翼捧起胎灵护于怀中,随即转身离去,再无一言半语。
斗姆元君又看向一旁的润玉,见其目中恨意森森,她却淡然一笑,“夜神,浮玉岛中,贫道曾对你言及自己所作所为皆为护佑苍生,乃顺应天道之举,此刻亦要对你说这句话。”
“天道如何润玉看不透,但总有一天定会撕开它瞧个清楚!”
这一刻,禅室中的二人,虽然于修为上天差地别,但他们精神世界的力量却几乎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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