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想破脑袋也寻不出法子帮荼姚躲过日后劫难,下意识便往璇玑宫行去。
璇玑宫内还是同往常一般空旷寂寥,润玉正倚在窗边看书,魇兽见着来人欢脱地向她跳去,绕着来人开心地转起圈来。
灵犀轻轻拍了拍魇兽的脖颈,却因心中忧思难解,实在提不起兴致同它玩耍,绕过魇兽就进了殿。
润玉见着灵犀,心中一时生出无尽欢喜,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边,瞅了瞅闷闷坐着一声不吭的女孩,浅浅一笑,“上次犀儿心有烦恼却不愿说出,这次想来又遇着麻烦了,不知今日犀儿可愿同润玉说上一说?”
灵犀连连叹气,“当真什么都躲不过玉哥哥的眼睛,不瞒玉哥哥,犀儿两次烦闷皆因一人,花神梓芬。”
润玉面上笑意一顿,连忙垂下眼帘,掩饰面上异色,毕竟在灵犀认知中,他不应该识得花神。
灵犀见润玉毫无反应,这才反应过来,润玉因着禁足令,这几日半步不离璇玑宫,自然不认识花神,于是开口解释:“父帝今日新封了一个花神,乃斗姆元君座下弟子梓芬。”
润玉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询问:“花神初临天界便让犀儿这般烦恼,可知此人不简单,不知她如何惹到了犀儿?”
灵犀愁眉不展,“若花神只是惹了我倒还好,她惹恼的可是娘亲……”
润玉执起茶杯啜一口,此话虽未说全,他已然猜到灵犀心中所忧。
历经‘彼岸幻梦’十数万载岁月,他自然知道荼姚日后会因嫉妒亲手诛杀花神。凭心而论,他对此事乐见其成,倘若花神在荼姚手中侥幸留得一命,他甚至不介意亲手补刀。
一则,花神死得彻底,世间便再无锦觅,如此他的上神婚约就成了一纸空文,此生虽无缘同犀儿缔结连理,但要他为婚约所迫另娶他人却也万万不能。
二则,荼姚一旦怒杀花神,日后必当自食恶果,被太微废弃囚于毗娑牢狱,他可没忘记正是荼姚害得自己同母亲生离数百年。
自天地之极归来,他虽庆幸母亲还好好活着,却生生压着刻骨思念不敢去见她,生怕给她带来灾祸,这般骨肉分离之苦皆因荼姚,润玉焉能不恨。
只是……
他放下茶杯,看向灵犀,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去管荼姚死活,但她是犀儿的娘亲,来日犀儿见到荼姚如此惨境不知要心痛成何等样子,若让自己放任犀儿的痛苦不顾却又怎样也做不到。
润玉苦涩一笑,也罢,左右荼姚如今尚未与他有杀母大仇,他二人恩怨亦非死结,为了犀儿自己少不得要放下心中芥蒂了。
灵犀重重叹一口气,这才继续道:“父帝也不知怎的,对花神青眼有加,今日花神自上清天而来,竟与父帝同乘仙舆,那可是象征着天帝尊位的仙舆,娘亲都未坐过。玉哥哥不知,娘亲方才气成什么样子,若非我拦着,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
娘亲现在一门心思寻花神的晦气,若她一时冲动对花神下了狠手,父帝如何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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