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按坐在椅子上,眼泪直流,身.体还再忍不住地颤抖。
夜歆实在看不过眼,给她倒了一杯水,好声好气道:“我讨厌哭哭啼啼的人,再敢流一滴眼泪,这双眼睛就别要了。”
少女果然被吓到,吸了吸鼻子,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但终究是没再流泪了。
仔细一看,这少女杏脸桃腮,眉目可人,正是几个月前夜歆在茶楼里见到的站在长安侯对面的人。
她爹是私自贩盐的……
夜歆望向低声抽泣的少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怕她得很,看了她很久,在确定她不是坏人后,低声回道:“唐茵。”
“那个yin?”
“绿草如茵的茵。”
“你手里护着的是什么?”夜歆望向她怀中。
唐茵闻言更加死紧地护住怀里的东西。
夜歆倒也不逼她,只慢悠悠道:“听说有人私自贩盐被朝廷抓到,这个月月末就要砍头,而你恰在京城风口紧张之时躲躲闪闪、慌慌张张,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发现……”
夜歆看着她绞得死紧的双手,继续道:“想要销毁证据吧。”
唐茵含泪摇头,丝丝痛哭溢出嘴角,但仍记得方才面前这人说的话,不敢流一滴眼泪出来。
夜歆:“……”真是够了。
“我又不是真要杀你,抖什么抖?”
夜歆指了指那杯水:“喝了。”
唐茵看着那清澈的水面映出自己满脸泪痕的面容,犹豫半晌,还是听话喝了。
夜歆看着她那赴死般的喝法,感到一阵好笑。
“我跟你又没仇,不用那么怕我。”
喝完了水,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点,唐茵大着胆子开口问:“你为什么要抓我?”
那个念头再一次闪过,夜歆微勾嘴角:“因为我要与人做一笔交易。”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唐茵弱弱发问。
“自然是有关系的,”夜歆指着她手里的东西,“而且在这个东西里。”
唐茵闻言站起身,死活不肯让夜歆靠近,嘴里喊道:“你一定是弄错了,这是我家的东西,不是你要找的交易物!”
“是吗?”夜歆微微一笑,“那你父亲私自贩盐,账簿是不是就在你怀里。”
唐茵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她,无助道:“不是的,父亲是被逼的,他是被人骗了才犯了糊涂,他什么都不知道。”
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唐茵却不再害怕。
夜歆略感疑惑,可她那日听那人的语气,分明是知道自己在做何等有罪的事。
“真的是这样?”
“是,我爹他被人骗了,通行令牌被人偷了才会酿此大错,他根本就是无辜的……”
唐茵说着,满心的委屈和害怕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夜歆由着她哭,等她哭够了,继续问:“你爹被抓了,为何不供出是谁指使的?”
唐茵擦了把眼泪,哑声开口:“我爹他根本不知道是谁送的信,有一天晚上有一支箭刺破了我爹房间的窗户,上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不遵则死四个字,我爹一看吓坏了,愁眉不展好几天,最后被人拉去喝酒,回来时令牌就不见了。”
真是找了一个好替死鬼。
夜歆继续问:“那是谁偷了你爹的令牌?”
唐茵红着眼眶盯着她,似乎在确定是否可以告诉她。
半晌后,唐茵开口:“是我爹的一个同僚,那晚送我爹回来后就不见了踪影,直到三天前被人在地窖里找到尸体,我爹也是那时被抓走的。”
可怜这少女的爹确实是冤,被人利用还要替人去死,下辈子还是别当官了。
夜歆思忖着,看向唐茵:“你既然都告诉了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唐茵慢慢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露出,放在了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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