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修】 (3-2)

夜歆好奇:“你不是长安侯夫人么?也会不懂这些?”

文悦之无所谓道:“你不还是尚书府小姐呢，不过现在是王妃了，不也失了礼数?”

“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乡野小丫头，稀里糊涂地被长安侯看上娶进门了而已。”

“那长安府没让人教你这些?”

“长安侯吩咐不让人打扰我，还说不要拿这些繁文缛节来烦我，我当然就不懂了。”

“那长安侯对你挺好。”

“谁知道呢，”文悦之垂下眼睫，“他虽然对我好，可从来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

“……”夜歆并不想插足她的感情史，便转移话题道，“贵妃和皇后娘娘关系很好。”

文悦之道:“当然，贵妃娘娘那么好，皇后娘娘把她当妹妹看的。”

“而且皇后是皇上的元配，为皇上诞下了大皇子，地位稳固，贵妃娘娘虽得皇上宠爱，却于宫斗不感兴趣，故而皇后也愿与贵妃交好。”

“这个你就知道了?”

“全京城都知道的好不好。”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夜歆发现她对皇宫的事情还挺了解，便状似随意地问道:“既然你知道宮里有这么多珍宝，那有没有什么是最特别的?”

文悦之果然被她带偏:“唔，有一个，但是不知道算不算。”

夜歆假装来了兴致:“是什么？”

文悦之皱了下眉头，面露些许不解，道:“听说是太祖留下的，但是一直在宮里吃灰。”

夜歆故作惊讶:“太祖的东西难道不该是被好好管着的么？”

文悦之思索道:“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我也是在长安侯书房里的书上看到的。太祖留的好像是块玉佩，我看了那画像，挺普通的，就是多了两条鱼。”

“鱼?”夜歆故作疑惑，“有什么寓意么？”

“不知道，”文悦之摇头，“那玉佩至今还在国库里放着，就只用了个楠木小盒装着，估计没什么寓意。”

用楠木盒子装着……

这是个重要线索，夜歆继续问:“国库里的东西都用盒子装着?”

文悦之看她一眼:“谁那么傻啊，都用盒子装着怎么知道里面放的什么，只有太祖的玉佩用盒子装着，还上了锁，估计是怕有人偷。”

“但是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就那玉佩有盒子，傻子都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夜歆并不计较她骂自己傻，因为她非常想做那个傻子。

已经知道了玉佩的下落，她得赶快想办法去一趟国库了。

本来打算宴会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的，不过现在看来没溜最好。毕竟她不熟悉皇宫的布局，不知道国库在哪，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守，并且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探查，贸然前去胜算不大。

幸亏有了个意外之喜，让她更加知晓了玉佩的下落。

夜歆看着又重新拿起葡萄吃的文悦之，忍不住问:“长安侯不限制你?”竟然都可以随意翻阅书房里的书，也不怕被别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文悦之捏葡萄的手一顿，恍然大悟般惊道:“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他好像确实没跟我说过什么。”

“……”夜歆有一瞬的无语，“那你怎么进的书房?”

寻常人家的妻妾没有丈夫的允许是不能进书房这种地方的，更遑论侯爵贵族了。

“我自己想进就进去了呗，”文悦之回忆，“不过他知道了也没说我。”

“……”夜歆好像明白了什么，大概这长安侯是真喜欢文悦之才处处宠着她，不然就文悦之这大大咧咧自来熟的性子，在一众女眷中也算是特别的了。就是那长安侯可能不怎么会表达爱意，否则文悦之也不会跟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刚见面就抱怨自家丈夫。

“你挺幸福的。”夜歆由衷而言。

“或许吧。”文悦之不甚在意地又吃了颗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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