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 (2-1)

“成哥，我就问一句哈，就一句！”

森益一开口，成斯纳眼刀就瞥了过去，吓得森益急急忙忙退后进步，但是贼心不死，心底不问出来心里总归觉得痒痒的。

“有屁就放”

成斯纳揉了揉眉心，拉上窗帘遮住了隔壁外泄的灯光，房内霎那就更暗了不少。

森益顿了顿，最后还是起身去开了灯。

“成哥，咱别省这点灯光钱哈。”

森益哈哈地扯了扯嘴角，整个人都有种莫名的伤感。

成斯纳虚虚地看了一下森益揪着衣角的手，默了默，还是没说什么。

“嘿嘿”开了灯，森益也就恢复正常了，淡定得仿佛刚刚那个焦虑地扣着自己衣角的另有其人。

但他就是眼巴巴地盯着成斯纳，却不开口。

“你要问什么”

成斯纳还是妥协了开口了，拿过一旁的手机开始看信息。

“就是…成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人啊？”

森益一边说脚一边往门口方向挪，随时准备溜。

“不知道。”

成斯纳回答的声音很轻，似乎都要随风而去。

“不知道？成哥，你这算什么回答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你这回答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啊！”

“那你呢，你当年喜欢老州吗。”成斯纳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垂下了脑袋，单手插入了发缝中，烦躁地胡乱揉了揉。

“怎么扯到这了”森益视线躲了躲，没有继续追问了。

是啊，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的呢，水至清都无鱼呢，更何况是人的感情。

感情是永远不能做简单判定的。

森益看了眼被窗帘挡住的方向，窗帘被从缝里钻进来的风微微吹动，一丝微光漏了进来。光很微弱，在外面黑暗的天空对照之下，那抹光又显得那么的亮。

卷土重来的恐惧又开始淹没森益的脑海，刚刚那熟悉的黑暗对他的影响还是存在的，也就那一会而已，却让他的记忆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时候……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蜷缩成一团的小孩死死咬着自个儿的手臂，咬痕已经布满他整 条手臂，有些还渗着血丝。

小孩岁数不大，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早已脏乱不堪，但隐隐还是看得出小孩原生家境的非凡。

楼梯盘旋而下，每一级台阶都间隔很大，扶手头处雕镂了一头狮子，威风凛凛，更显煞气。

死在这就算了吧…

那时的森益这么想着他的眼里毫无光亮蒙蒙的。

“嗒—嗒—”

走步声响起，小森益咬了咬牙，慢慢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偏长了的刘海垂了下来，挡住了他眸中的惧意。

“呦呵，还活着呢。”人未到，清冽戏谑的声音便已在回声中传到了小森益耳中。

死装的大坏人。

森益一直都这么评价来人的，一个虽然能仅靠一己之人，端了那个臭名昭著，却让无数人无可奈何的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疯子。

州榭来到小森益面前停下了脚步，看着从刘海缝里透出来的那双眼睛勾唇笑了笑，大开的门透进来的光都被他高大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黑暗……

小森益偏了下脑袋，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想活了？”

一眼就看出了藏事不深的小兔崽子的想法的州榭压下心底的恐慌，脸上还是风轻云淡，甚至是，戏谑。

“别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将你抢回来的呢。”

“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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