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不觉得你独来独往惯了啊”,沈静竹幽幽地说,嘴角带着玩味的笑,“那只狐狸不是和你挺亲近的嘛。”
许知意面上一赧,“沈姨……”
“论心计我是玩不过那些千金小姐,不过你也别想瞒过我。白逸川对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你当真没有一点动心?也就说出来哄哄小孩罢了。”
“好了好了,这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回去吧。”
沈静竹说着,一边抬脚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边毫不见外地褪了外衣——吃烤鱼前她还顺了俞初阳带给修羽的酒,这会子倒是身上热起来了。
许知意便也告辞离开了。回到屋中,听着偏房里均匀而清浅的呼吸声,许知意面色在月光下也温柔了些。白逸川带来的酒香久久不散,许知意躺在床上许久依旧能闻到那股清冽的味道。
那只狐狸不是和你挺亲近的嘛。
你当真没有一点动心?
翻来覆去睡不着,沈静竹的话在她脑中回响着。
白逸川的心思,也许她早就隐隐察觉到了吧?只是一直不敢面对。不然的话,何以解释那些温言软语,处处体贴,事事为她着想呢?甚至明知她从前是夜行司神荼,在陈世成的府上,他还是不惜暴露身份挡在她面前。
要说一点都没有心动,那是假的。她许知意不是石头,怎么会没有感情?
只是她冷淡惯了,多年不与人亲近。这些年来,即使是教导她的师父宁易瑾,也只得了她心里一丝温度而已,更不要提旁人了。
况且,她始终介怀着白逸川当初说过的交易,她不知白逸川究竟会交易些什么,这种不确定让她始终像坠在空中一般不敢完全安然。
想着想着,她便也不知不觉睡去了。
毕竟喝了酒,第二日,许知意醒得也晚了些,穿好衣服走出屋门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余光瞥到偏房门口倚着门站立的某人,许知意顿了顿,道:“要吃饭吗?”
白逸川笑得恣意,“当然”
昨夜寻沈静竹说了少门主之位的事,今晨起来却不见她身影,许知意拉过一个路过的女弟子询问,却得知沈静竹一向贪懒爱睡,不到正午是不会起来的。
“为人在世,诸多烦扰,若是活得像沈门主这般,倒真真是让人羡慕了。”白逸川忍不住感叹道。
“许姑娘”,有人唤她,许知意回头,见来人温润如玉,挺拔如松,正是宴会上见过一面的大师兄裴明尘。
行了礼,许知意开口,“明尘师兄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确有一事”,裴明尘道,“听闻自宴会后,许姑娘一连应下了十几次师弟师妹们的单挑。明尘在此先向许姑娘赔礼,是师弟师妹们有些过分了。”
不急不缓的语调,声音如冬日暖阳般好听,儒雅端正,生得也俊美不凡,为人谦和有礼懂分寸。怪不得是玲珑门人人信服的明尘大师兄。
白逸川也多打量了他几眼,先前听俞初阳提起过他这大师兄,说是一个难得的君子,如今一见倒是不辱其名。
“无妨,想来这也是玲珑门的规矩,并无不妥。”
许知意本就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毕竟是在玲珑门,强者为尊也是他们约定俗成的规矩,怎么能因为是她便放过了呢?
裴明尘眉眼温和,“明尘有一事,还望许姑娘应允。”
“哦?”
许知意想不通裴明尘能有什么事找自己,不免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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