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金黄粉红的云彩铺了大半边的天。许知意晃晃手里的酒壶,已然快空了。回头看白逸川,倒是还剩下不少。
“你那个故人,是什么样子啊?”许知意出声问,却偏着头没有看他。
白逸川又来了一口,然后靠在桌上,一只手托着腮,看着漫天灿烂的云霞,想起那人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她呀,有些傻傻的,总是口是心非,还有些爱逞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我知道,她面上再怎么冷,其实也是个心热的人,只是不愿轻易展现出来罢了。”
白逸川的声音里满是温柔,即使从未见到过那人,许知意也能听出他对那人的在乎。
她低头看着酒壶,有些闷闷道, “那,她怎么会忘了你啊?”
“唉,是啊,她都把我忘了”,白逸川听起来也有些郁闷,“她没记起我,大概是比起她在乎的那些来说,我没有这么重要吧……”
白逸川很不爽地猛灌了一口,看向许知意在漫天云霞里的侧影。可即使是她不记得了,他还是像个傻子一样找了她好多年,还死乞白赖地要留在她身边。
许知意心头闷得厉害,只觉得很难受。良久也没听到白逸川说话,回头看,却见他趴在桌子上,闭眼睡得很香,酒壶静静地歪在一边,早已被喝完了。
“白逸川?”许知意试探着叫了一声,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吧,自己酿的酒,却原来是个不怎么能喝的狐狸?
许知意的唇角不由得勾起,然后认命般地撑起狐狸的身子。
白逸川住的地方有些远,许知意便索性把他扶到了自己院里的偏房。
白逸川是狐狸不假,但化了形之后好歹也是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许知意不禁有几分吃力,一不留神,却是整个人都随着他栽在了床上。
许知意愣了,他的心跳声就在自己耳边,“砰”,“砰”,“砰”,平稳有力,听着便知他睡得很熟。
清冽醇厚的酒香萦绕在两人身上,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和许知意真身里日益浓郁的莲香纠缠着,一时竟让人沉醉其中。
刚要起身,白逸川一只胳膊便搂住了许知意的腰肢。若不是心知他醉得睡熟了,许知意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平息些许,许知意拉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看着床上那人安安静静的睡颜,褪去了平日的不着调,倒多了一些沉稳。
静静站了一会儿,许知意轻叹一口气,还是给他拉了薄被来盖好,而后转身出了院子。
“小知意,你真要这样吗?”沈静竹正拿着自己那把寒铁铸成的霜雪剑串了鲫鱼在火上烤,听了许知意的话,沉默许久才这样问她。
许知意看着沈静竹剑上烤得“滋滋”冒油作响的鲫鱼,总算明白恐怕那修羽才是得了玲珑门门主真传的人了。
庄重地行了礼,许知意道,“少门主的位置,并非知意所愿,还请门主可以收回。”
沈静竹就着剑啃了一口鱼,嘴边顿时明晃晃的全是油,不过她倒不在意这些。
“小知意,你可想清楚了。你从夜行司出逃,离开文烟城,一路来到这里,无非是因为半妖之身不容于那些名门正派。你若执意孤身一人,再遇到他们怕是难以保全。可若是成了玲珑门少门主,他们再想动你,做什么所谓的替天行道之事,便要掂量掂量得罪整个玲珑门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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