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作出抉择。”
“什么?”
“……”
”我当真是受够了你这清澈的愚蠢。”
拉希德说完,转身就要往楼梯上走去,却后又补了一句:“为你的子民想想吧,我可不想巴伦利出第二个断头的封主。”
话罢拉希德回头大步走上楼梯,消失在康伯斯的视野之中。
——
“殿下,您当真要听布尔扎勒人说的话吗,那简直是危言耸听。”
“黑夜将至,大厦将倾,国之将亡,不可不信。”
枯枝覆雪,难奏春歌。
——
巴伦利714年的冬,冷的惊人。
拉希德站在兰鲁尔宫顶部的平台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披风,管家站在身后,缓缓开口:“殿下,咖啡快凉了。”
拉希德挥了挥手,转身下了楼。
“这冬天来的真快啊,不知道北边的那棵树,还能不能撑过去。”
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有人推开了大殿的门,一袭军装,肩头落了点雪。
拉希德扭头看去,毫无感情的问了一句:“谁即位了?”
“伦格茨利,斯波公爵看上去想…”
见拉希德不想听,来人也识趣的闭了嘴。
拉希德缓缓拿起桌上的巧克力,白皙的手指拨开包装,两手捏着缓缓放进嘴里,待咽下去后,缓缓开口道:“朗姆酒心巧克力,真苦啊,就是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连这种巧克力也吃不到了。”
——
鹿昂城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斯波公爵,伦格茨利即位了,我们…该怎么办。”
“差人去找布尔扎勒公爵,我不信他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别忘了把这个带过去,我怕他明哲保身啊。”
——
兰鲁尔宫外传出马蹄声,拉希德听到声音,感觉不妙,出门查看。
“殿下,斯波公爵求援,这是他让带的您最爱的朗姆酒心巧克力。”
“求援?伦格茨利不是没要杀他吗。”拉希德眉头微蹙,一副不解的模样。
“天下谁不想当个王,您说呢,殿下。”
“……”
“去问问里斯麦的群众吧,他们或许不想受克利尼王的统一。”
又是一阵马蹄声。
“亲爱的,想我了吗?”
“斯波公爵差人来找我了。”
二人相顾无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
“别在外面待了,太冷了。”康伯斯催促着拉希德赶紧进屋,手还想推推他。
——
北面的那棵树,终是没有扛过冬。
“好歹也是几百年的老树了,这么死了,真可惜。”
“根都烂了,怎么能不死。”
“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拉希德缓缓转头,看着康伯斯。
“这次多陪陪你。”
拉希德转身,看着兰鲁尔宫,看的出神。
——
似乎还没有介绍过兰鲁尔宫啊。
兰鲁尔宫,在里斯麦入侵前,曾是皇家行宫,数代君王居住于此。
入侵时,这里不知道被火烧了多久,只剩了那棵树。
之后,这里就成了布尔扎勒公爵的行宫。
——
“嘿,别看了,”康伯斯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别怀古伤今了。”
拉希德嗤笑一声,慢慢回过头来,“你管我啊。”
——
春来了,那棵老树见不到他的春了。
拉希德,也熬不过去了。
“咳咳…”
“殿下,您该吃药了。”
“吃了也好不了,端下去吧。”
康伯斯推门走入,默默拿起那药碗,舀上一勺,吹了几口,轻声地说:“张嘴,亲爱的。”
一阵沉默。
“不想吃,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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