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色调与庭院的色调大相径庭,满是深棕色,仅有的几幅画作上也已经灰尘重重,康伯斯抬手轻抚一下,手指便已黑的不成样子。
“国家无望,要使百姓安乐,唯可靠封主自强,特利顿,你真是疯了。”
听到争吵声的康伯斯并未着急下楼,而且两手交叉,放到扶手上,静静地听着。
“把鹿昂伯爵的身份交给你的叔公,自己跑到了巴伦利,你忘了鹿昂水灾的时候他是怎么敛财的吗?”
拉希德对面的男人并未反驳,两手却攥紧了衣角,似是心有不甘,张了张嘴,但终是没有发声。
拉希德话锋一转,不复方才的咄咄逼人,反而是用平和的语气面对特利顿:“你若是不回去,我可以把奥拓诺夫上校派过去,他自会看着你的叔公,不过嘛……”
特利顿闻言略有惊愕,抬起头看着拉希德,却只是说自己相信他的叔公,拉希德听到后只是紧盯着特利顿的蓝瞳,良久之后才嘴上说着罢了罢了,摆摆手让管家送客。
康伯斯在楼上一脸玩味,嘴角轻轻扬起,笑着说:“为了军费连奥拓诺夫都能派出去,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拉希德抬头才知康伯斯方才一直在楼上观摩这场闹剧,不过并未回答,而是微笑起来,缓缓的说出:“幺,洗好了啊,真快。”
康伯斯闻言眉头一皱,不过转而舒展开了,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忘了告诉你了,明天中午太子妃就到马维卡什宫了,不过你一定知道吧。”
拉希德闻言愣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问娶的是谁。不过康伯斯却不紧不慢的走到桌旁,拿起黑色王后,盯着它说:“自然是伦格兹利国王的小女儿——科拉琳·伦格兹利公主。”
“没收到邀请,不去了。”拉希德闻言耸了耸肩,拿起自己的手杖便要上楼去。
“公爵,马维卡什宫来信。”
拉希德听到这句话,眉头微蹙,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但因为好奇心,还是让管家读了出来。
“亲爱的拉希德·弗拉维安公爵:
日安。
父王念吾成年数载却未娶妻,四处寻访,于获月13与弗林特国王女定下婚约,其将于明日中午抵达马维卡什宫,诚邀公爵前往观礼。
翘企示复。”
“好奇心害死猫。回一封信,就说布尔扎勒处边关,比不得王都繁华,水土不服,”拉希德蹲下身子,一只手揪起趴在楼梯上的猫,望着它的眼睛,自言自语道:“便是王都漂流的猫儿也比不上。”
康伯斯闻言一愣,僵硬的转过身体看着一人一猫,嘴唇张开又合上,好像想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布尔扎勒且近王都,古特更是偏远,帮我也在信里推脱一下。”
楼梯上的少年偏头而望,轻笑一声后不紧不慢的说:“看样子康伯斯先生也不喜欢这种毫无意义的聚会。”
“与其说是毫无意义,倒不如说是不合时宜,若是去了……怕某些人在府邸里装病无聊罢了。”
拉希德用左手悄悄攥了一下衣角,不过又慢慢松开,转头面对管家,挑了挑眉,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还不上菜,你们且活着吧。”
须臾,信件便已经送到了马维卡什宫,太子寝殿内的一人看完信件后怒拍一下桌子,脸上因为震怒而通红,随后他将信件撕得粉碎,边撕还边说:“说什么地处边关,来后水土不服,陪都鹿昂都比他们离边关近,简直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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